白清弯眼笑得更开心:“谢谢你,你真好。”
小孩这下更是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白清又想到什么,思索着说:“不过你没有名字,我也总不能一直只叫你小孩,还是得有个能叫你的称呼。”
小孩小心翼翼地开口:“那、那小公子可以为我赐名吗?”
白清愣了愣:“我吗?”
小孩似是怕白清不愿意,又似是怕白清误解他想套近乎,连忙小声解释:“我、我之前偷偷听他们说过,有的富贵人家会觉得谁有眼缘,买回去当奴从,被买下的会有主人给他们赐名……
“我、我虽不是小公子买下的奴从,但、但我愿意为小公子当牛做马,请小公子赐名。”
白清略有些为难:“我也只是个小孩而已呀……”
白家到底是名门望族,以白清自幼学习的礼仪经书,取名这种事通常都要由长辈来做。
白清再次看向了爹娘,白父白母都只是朝他笑笑,让他自己决定就好。
这是他们小孩间的情谊,大人还是不插手比较好。
在白清犹豫间,小孩又磕磕绊绊地补充:“小、小公子就当养了只小宠,随意赐名便好,我、我很乖很听话的。”
小孩小心翼翼地望着白清,眼底似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期待,当真是像只流落街头,在祈祷主人能带他回家的小犬。
白清无端又想起曾经娘亲同他说过的,不管是宠物也好,植物也好,取了名字就会产生感情,就要负责任地好好养了。
他思虑着回答:“名字还是不能太过随意,这样吧,待我再想想,想好之后我再告诉你。”
小孩乖乖地点了点头,但白清的温柔又让他稍稍微地尝试着大了点胆子,小声问:“小公子是思虑赐名之事,还是……”
后面的他还是没敢完全说出来,就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白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自然是想该为你取什么名字好。”
小孩的眼睛微微亮了些,小声道:“谢谢小公子。”
白清莞尔:“我只比你大五岁,日后你直接唤我哥哥吧。”
“那……”小孩脸颊红通通的,试探着开口,“……谢谢……白清哥哥。”
后四个字他用的声音非常小,若非此时屋内足安静,白清都听不清。
他轻笑一声,应下:“不客气。”
小少年与小孩定下了日后的情分,白父白母在旁边看着,也只是相视一笑。
之后小孩便同前几日一般,每日都会寻个白家后门这边人少的时候,来小院子里找白清,照顾他。
白清这次伤势不轻,那日苏醒过一次,后来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昏睡中。
小孩得了照顾白清的任务,平日干活也更勤快利索了,尽自己所能把白清给照顾好,一时都让白父白母快分不清他们俩到底谁是年纪较长的那一方。
小孩承揽了照顾白清所需要做的大部分活计,每日给白清煎药、喂药、上药,在白清清醒时陪他说话。
约莫过了小半月,白清才从病榻缠绵好转到能下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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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忘记要给小孩取名的事情,能下床后便时常会去翻阅小书房里的书。
小孩每次都只是陪在他身边。
白清见他感兴趣,也顺便开始教他识字读书。
小孩学得很认真,天资也不错,基本白清与他讲解过一两遍,他便能记得七七八八,逐渐也得了些识字的趣味。
一大一小俩小孩就这么相处了一月有余,思虑良久的白清终于想好了要给小孩取的名。
小孩并非白家人,白清也不想让小孩被这个白家束缚,自百家姓中抽签抽出了一个姓氏给小孩用,便定为姓牧。
“牧”亦有统治、治理之意,小孩虽是乞丐出身,但白清看得出他品性好,资质卓越,将来只要给他个机会,他一定能大有所为。
选这个姓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期望。
至于名,白清想了许久才终于选定。
他将他想好的姓名二字写于纸上,小孩乖乖就坐在他的身边,照着一字一字念了出来:“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