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这地儿虽然不大,地下势力却是有好几拨。要想避开陆孜柇,找程容简无疑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了。
江光光看了看脚尖儿,可乐也不知道很傻还是假傻。从来可怕的都是咬人不出声的狗。
程容简,比毒蛇一般不择手段的陆孜柇……可怕多了。
她也不知道可乐是不是在试探什么,揉了揉鼻尖儿,抬起一双清亮的眼眸看向他,认真儿的说:“你抬举我了。”
黑暗中可乐的脸有些红,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不是那意思……”
江光光笑笑,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出去玩儿吧,不用管我。你那么来来回回的跑反倒是更让人生疑。”她晃了晃手中的烟,接着说:“谢了。”
可乐知道她一直都挺有主意的,打了个哈哈后回赌场里打听消息去了。
江光光并不着急,在角落慢吞吞的抽了一支烟,掐灭烟头,这才往外走。
赌场里的地形复杂,几乎每一个出口都有人把守着。江光光将帽檐压得低低的,专往人少的地儿走。她对这边是很熟悉的,一路有惊无险的蒙混过关。
到了外面一层儿,她没往正门,左右看了看,往僻静的侧面走去。赌场外面是围了一堵高高的围墙的,只有两道门可以进出。一是来玩儿的客人走的正门,二是处理见不得人的事儿的后门。不过二十四小时都是有人警戒着的。
围墙有三米高的样儿,凹凸不平的。江光光找了个好攀爬的地儿,远远的轻巧的跃起,手麻溜的抓住突出的石块,三下两下就攀爬到了边缘上。
江光光还未直立起来,一阵强光便刺向了她的眼睛。灯光中男人靠在车头上,摩挲着下巴看着围墙上的江光光,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说:“还真看不出,你还挺有两招的。”
灯光中陆孜柇的那张俊美的脸模糊不清。他这样子,显然是早算到了她会从这儿出去。难怪她一路出来都畅通无阻。
江光光就僵在了围墙上。陆孜柇能在这儿等他,显然是早做好了准备,不容她逃脱了。
她还没想出办法来,陆孜柇就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了一支长长的鞭子,在手中拍打着,眯着眼睛说:“你是要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他的脸上是带着笑的,声音却是阴恻恻的。
“不敢劳烦陆少。”
不用回头江光光也知道身后肯定已是堵了人的,陆孜柇竟然费那么大的心思来抓她,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江光光刚着地,还未站起来,陆孜柇的腿就出现在她面前。江光光一时就没动,过了会儿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陆孜柇拿着鞭子拍打着手心,上上下下的将江光光打量了一遍,啧了一声,说:“你这样儿……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要哪儿没哪儿!”他打了个响指,围着江光光转了一圈,又啧了一声,说:“姓程的到底是看上你哪儿了?”
江光光岂止是要哪儿没哪儿,简直就是灰头土脸的。她没吭声儿,任由着陆孜柇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