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抽完,他站直了身体,看了看时间,正打算进院子里去,陆孜柇就打开门出来了。
阿北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看见他身后的江光光。站着没动。
陆孜柇见他还等着的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懒散的对着江光光说道:“今天这戏你也演累了,早点儿睡,门我会替你关。”
江光光没吭声儿,视线落到了阿北的身上很快又收了回来,点点头应了一声好。直接将门关上了。
陆孜柇并没有马上走,又在屋檐下站了会儿,这才慢慢的走出院子。
阿北是在门口等着他的,见着他过来,就冷冷的说道:“我警告你,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他的语气里是阴气森森的,仿佛陆孜柇只要有不轨意图,他随时会拧断他的脖子似的。
陆孜柇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这点儿心计。和二爷没法比,不是么?你们现在弄死我就跟弄死一蚂蚁似的,我哪敢耍什么花样?”
他是懒懒散散的,这话说得是半点儿诚意也没有,倒是隐隐的带着讥讽。
阿北并不以为意,冷冷的说:“你知道就好。”
陆孜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来,忽然凑近了阿北,说道:“你觉得今晚见着你,她会怎么想?”
他说着就往屋子的方向看去,这个她,指的显然是江光光。
微微的顿了顿,他啧了两声。接着说道:“你们二爷,以后在她眼里,恐怕再没有诚信二字可言了。就跟傻子似的被人给耍了一道。啧啧,要是我啊,这以后”
阿北面如寒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冷冷的打断:“闭嘴,轮不到你来置评。”
陆孜柇也一点儿也不恼,轻笑了一声。将头上的鸭舌帽压低,直接儿走了。
阿北面色阴沉的看着陆孜柇的背影,隔了那么会儿,拿出了手机来,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吩咐道:“给我盯紧他。”
电话那端的人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是,阿北过了好会儿才收回了视线,在门口站了许久,这才离开。
而远在市的程容简,站在窗前久久的没有动。等着外边儿有人敲门时。他才淡淡的说了句进来。
进来的人是阿南,程容简也没有回头去看。不待阿南说话,就开口道:“给我订一张去那边的机票。”
阿南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儿,才说:“医生说了您得静养。”
程容简就说了句没事,顿了顿,继续说道:“天亮之后就去订。”他的一双眸里全是晦涩,他是怕的,他怕。他去晚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阿南是想说什么的,但看着一旁的烟蒂,终究还是什么都么有说,应了一句是,就汇报起了工作来。
在起先的那一年,他们是艰难的。程容简那时候尤其不容易,他那时候卧病在床,医生说要休养。但他却是没有休养的。反倒是劳心劳力,因为,生意上的许多事情都是需要他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