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是新世界组织的外围成员,作为5级的高等级玩家,也不时的向新世界组织提供一些自已的发现,虽然基本都会与其他玩家提供的重合,但新世界组织也是乐于见此,他们需要大量的数据来支撑自已的分析和结论。
本就没有多少朋友的周青,需要和组织沟通的也不多,有时候就会和话多的联络员吹吹牛打发时间。
一来二去,周青和他的联络员,名叫胡月的小女孩成了朋友。胡月也从闲聊中知道,这位性格开朗,和之前声望榜第二名周青重名的小哥哥,竟然是新世界组织的发起者,先驱者周白的弟弟。
周青避开面目狰狞的巨蜥大嘴,向侧方闪去,拼着挨了它一尾横扫,单手紧紧抱住蜥蜴尾巴,忽略手臂被尾部的坚硬鳞片摩的皮开肉绽,和那不停抓挠自已腿部的爪子,白色品质的利剑一次次,深深刺入蜥蜴的身体。
杀死蜥蜴后,他自已气血已经从33点下降到11点,两条腿都已经被抓的血肉模糊。
急忙掏出一支初级恢复药剂注射进身体。
伤势修复后,一边呼出面板,一边朝公路走去。
通讯接通,带着笑意低声问“小月,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我刚才打怪兽呢。”
胡月一反之前和周青聊天时的俏皮,而是郑重的向他说了组织传来的消息。
行走中的周青猛的停下脚步,不顾自已身处草原,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我哥怎么了?”
胡月连忙道:青大哥,你冷静点!你在草原,不要大声喊,你哥哥可是周白啊!先驱者周白!人类最厉害的人之一,杀十多级的怪物都简简单单的周白!”
周青看着好友栏上自已哥哥的位置,头像还在。
深呼吸,稍微稳住心神,快步走向公路,压低声音道:“他传回的消息,只有这个警示吗?”
胡月道:“我收到的只有这个消息,但是你放心,虽然组织说的是他在危机时刻预警,但也有可能是组织为了强调鼠潮的危险才这样说的,你不是说你哥老是把安全放嘴边吗?他肯定没事儿的。”
在胡月的一番安抚后,周青冷静下来,挂断通讯,回到公路后,也给自已的几位要好的同学传递了消息。
一切做完后,他静静的坐在公路上,看着好友栏周白的头像,他知道,没有胡月说的那么简单,若是真的好应付,那周白绝对会给自已发来通讯。
身处各自的公路,无力感渐渐布满周青全身,仅剩的也只是和众多玩家一样,对诸天神佛祈祷,周白能够平安无事。
新世界组织在世界频道的刷屏消息停止后,一时间世界频道的信息寥寥无几。
不时有一些嘲讽周白和那些顶尖玩家连小小鼠潮都没法解决的博眼球发言,一出现就被海量的漫骂淹没,世界频道就会再次恢复平静。
一小时后,已经有玩家开始躁动,觉得事情应该与自已无关,准备进入草原狩猎时,新世界组织再次发出示警。
“先驱者凯瑟琳发现鼠潮,无可计数!怪物也会被其吞噬。所有玩家继续保持警惕!”
大量的低等级玩家开始惶恐,若是连顶尖玩家都无法面对鼠潮,那自已怎么能在鼠潮下活下来?
心理承受能力不足的,开始抱怨发泄。各种负面言论在世界频道不断出现。新世界组织却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些。
时间又过半小时,预警再次发出:“有多名玩家发现鼠潮踪迹。空气墙会对其造成大量伤亡,请倚靠空气墙进行战斗。
“根据直面鼠群玩家描述,针对不同路段鼠潮规模不同,一千公里至两千公里之间,鼠潮数万!两千公里之后路段,预估十万以上!一千公里内暂无鼠潮信息。
“此消息为最后一则警示,各位加油,我们鼠潮之后见。”
第二条警示发布后,交易行的补给已经大量亏损下架,周青便已经更换自已的防具后,花光了所有的物资买了一把灰色武器和第一套备用的灰色防具,以及少量的补给。
第三条警示发出十分钟后,周青背上装着一整套备用防具的背包,拍了拍装有七支初级恢复药剂的口袋,手持双剑,看着不远处草丛中出现不久的几只怪物,正在与什么东西疯狂的搏杀,之后被灰黑色的东西淹没,然后了无踪影。
鼠潮已经到来。
时间回到第一条警示发出的时候,一条公路,距离起点的两千六百公里路段。
公路一旁的荒野中,无数的老鼠堆叠成一个近五米高的圆球,四周不断的有老鼠朝圆球上冲去,圆球缓缓移动靠近空气墙,其后的地面,留下一层厚厚的老鼠尸体。
终于,老鼠组成的圆球,和空气墙发生接触,大量的老鼠像是被无形利刃划过,纷纷化作碎肉落地,随着鼠群和空气墙的接触面积增大,越来越多的老鼠被空气墙绞杀,在其形成一个一米多高的拱门形状后,有幸运的老鼠靠着同伴的身体阻挡大部分伤害,受伤后跌落在路面。
最终,圆球贴在空气墙上的位置形成了一个高两米的拱门,一只只幸运的老鼠,落在公路上。
不断有老鼠死在空气墙的绞杀下,又被后面的老鼠推开,不多时,就在空气墙边缘堆起厚厚一层,然后又被后面冲上的老鼠推动,不断的垮塌,碎肉滑落又扩体积。。
醉着大圆球缓缓移动,与空气墙接触的面积越来越大,直到像是被刀从中间砍开的时候,一个遍布伤痕的硕大狗头,顶着满脸被空气墙撕碎的老鼠,嘴里还咬着几只老鼠的尸体,冲破了鼠群的覆盖。
锋利的爪子隐隐闪现,不断撕裂拨开前方涌来的老鼠,踩着一地的尸体,上半身猛的从鼠群中挣扎出来。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只抓在它背上挂着零碎血肉人手,和一把不断分割老鼠的利刃。
周白察觉到手上老鼠少了一些,挥刀时阻力也变小,知道自已已经踏上公路。当即用尽全部的力量,奋力向前迈了两步,扒在自已脸上的几只老鼠在空气墙上被撕碎。
红色月光照耀下的公路,已经就在脚下,左边几百米,就是自已的临时营地。
迈进公路后,手上不停,继续挥砍向鼠潮,被活活剥去大量皮肉的脸上,发出狰狞的大声笑,仰头朝天大喊:“我们还活着!你弄不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