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猴执意要走,倒是令谢安等人,甚为无奈。
“侯爷,太遗憾了,哈大爷他们,都在等着您和宋爷,一醉方休呢,既然您真有急事,那小人也不敢强留,这样吧,等您办完了事情,再来堡里相会。”
“行。”铁猴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扭身就走。
跟这群龟孙们在一块儿,丢人。
但是谢安拉住他,硬塞给他十块大洋,说是在路上买零食吃,这个,铁猴倒是没拒绝。钱嘛,不要白不要。
“谢了。”
拱拱手,抬腿便走。
忽然麻百胜跑上来,“侯爷,侯爷,”
“干什么,百胜,后会有期。”
“别呀,侯爷,我跟您一起走。”
铁猴站住脚,“百胜,不必了,你在堡里待着吧。”
“嘻嘻,侯爷,您出去办事,总得有几个跟班跑腿打杂的……”
“用不着,”铁猴摆手拒绝,“我自己就是个牙行的伙计,还要什么打杂的,百胜,我不是跟你有罅隙,真的用不着。对了,你以后也别说我是什么七沟二十一寨总瓢把子,那会给我找麻烦,拜托了。”
挥挥手,告别了长乐堡。
来到堡外的树林里,谢过了一帮盐贩子,铁猴要给他们大洋作为酬谢,方脸汉断然拒绝,“侯兄弟,你要给钱,这是瞧不起我们了,虽然我们是生意人,但是常跑江湖,对于一个‘义’字,却是从来不敢马虎。”
“好,老兄,后会有期。”
一揖而别,铁猴和盐贩子们就此告辞。
铁猴走下山坡,踏上征途。现在已经无法查找胡克邪的下落,只好先去黄花观,去找玄鹤道人。至于胡克邪的下落,慢慢再寻吧。
但愿他能好运。
……
铁猴的心境,甚是低落,这些日子以来,颇为不顺,先是憨牛失落在官府,至今难以回归。现在胡克邪又失踪了,刁翰林兀自傻乎乎……难道谁跟我侯某人打交道,就意味着要倒霉吗?
越想越别扭。
行至傍晚,来到一处市镇,铁猴现在身上揣着十一块大洋,还有数枚银角子,非常“富裕”,他看见镇子里有一家“盆盆香面馆”,便走进去,想吃一碗肉丝面。
对于铁猴来说,过惯了穷日子,平时能够吃一碗面条,已经是比较“奢侈”了。在面馆里寻了个角落,坐下来要了一碗面,一小壶烧酒,一盘花生米,自斟自饮,倒也甚是享受。
喝了几杯,面馆里走进来两个穿黄衣,戴黄头巾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黄沙会的会众。
后边跟着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满脸横肉,脑后梳着个纂儿,走起路来风风火火,铁猴只看了一眼,赶紧把身子扭过去。
倒霉,怎么又看见她了。
这人是黄闪婆。
一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铁猴和胡克邪,就曾经被她抓住,被打得浑身骨头疼,还差点“下油锅”,虽然那是一场误会,但铁猴算是领教过了,这个婆娘,实在厉害得很。
黄闪婆胳膊弯里挎着个柳条篮子,用黄布盖着,里边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她将篮子放在桌上,高声大嗓地嚷嚷,“小二,酸汤面,肉饼,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