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
说话说一半,拉屎必夹断!
安澄的心就像被高高地吊了起来又被轻轻地放下,而且再加上他是第一次看到朱云深这幅吞吞吐吐的样子,所以非常非常不痛快!
不过隼真的不想说他也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只得把好奇憋在心里。
而且其实他也没那么想知道。
对,没错!其实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好吧,那我们继续回去观察。”安澄小鸟撇了撇嘴,偷偷地对隼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看看他是不是一只值得托付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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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考验一只鸬鹚是否一只是合格的鸟蛋养父计划》(安澄著)一文中指示到:能近距离观察就绝不远距离指导;能实地考察接触就绝不凭空猜想;能亲自求证就绝不听取虚言。
于是安澄和朱云深两只鸟开始了在鸬鹚洞外的蹲守之路。
据他们观察可知:
这只鸬鹚每早八点半准时起床,大概九点的时候准时出洞穴,期间大概进行捕鱼、寻找筑巢材料、巡视洞穴周围是否存在不稳定因素、勘察附近是否出现过陌生鸟影等工作。
中午大概留给自己两个小时的进餐休息时间,下午两点再次开启忙碌。
晚上九点他才像是终于放过了自己,开始惬(疲)意(惫)地享受起休息的时间来。
由此安澄只想感慨一句——这真是货真价实的社畜,腌入味了,即使没人在旁边鞭笞,也严格地遵循着九九六制度。
可一个如此热爱且习惯于工作的鸟,确实是有点不正常的啊啊啊!!!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人或者鸟亦或是其他生物喜欢工作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因着无法感同身受到鸬鹚对于工作的热爱,安澄对于这只鸟的看法都逐渐变得奇怪起来,甚至隐隐产生了些不信任,然而这鸬鹚的其他表现又同时在拉扯着他的情感、影响他的判断——他好像真的太孤独又太需要陪伴了。
和老实憨厚到让人以为沉默的外表不同,实际上这只鸬鹚的话很多,留在巢穴中的时候,经常可以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和那个未破壳的鸟蛋交流,少数时候才是自言自语。
其内容包括但不限于:
“朋友是很好的吗?我看别的鸟好像都有朋友,算了,其实我也没那么需要这些。”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被孵化出来?我好像已经听见有雏鸟的叫声了,还是我孵化你的方式不对,但我也没有办法去问别的鸟,怎么办?”
“像我这样的鸟是不是不讨别的鸟的喜欢啊?除了会做事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懂。”
“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野外,可真好啊!活着还是很好的……”
……
积极的东西很少,而且就这么一点也都是包裹着丧气的外壳,连安澄这样心大的小鸟有时都会被他的情绪给感染到。
惨,实在是太惨了!
苦,实在是太苦了!
惨的就像是犯了甲沟炎的大脚趾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撞到了桌脚;苦的就像是广东凉茶里面还掺了三斤的黄连。
简直令闻着伤心、见者落泪、感同身受者肝肠寸断,这让安澄如何忍心再去破坏他难得的温情?如何忍心啊?!
然而优柔寡断、犹犹豫豫终究是不能够长久地,不管他忍不忍心,最终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突发意外去强迫他们做出决定——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和朱云深被发现了!
这件事情堪称一个史诗级的意外,而意外之所以被称之为意外,就是因为谁都不会想得到事情的发展。
就好比安澄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睡觉的时候会说梦话,也不知道一只鸟的梦话可以大到竟然可以惊醒周围的一片生物——除了他自己。
总之,当他再次醒过来是因为呼吸不畅,而睁开眼睛才发现,导致他如此的元凶竟然是那可恶的朱云深,他此刻正用羽毛长而厚实的翅膀捂住他的喙鼻。
他正想反击、正想怒斥、正想破口大骂,怎料眼睛一转就发现隼的后面还藏了一双发亮的眼睛。
“唔唔,唔唔唔!!!”
有鬼,有鸟鬼!!!
或许是安澄的表情实在太惊恐了,朱云深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猛地回过身,而后一把将安澄抓起往远处飞。
那藏于石块后面的眼睛也终于慢慢地挪了出来,在淡淡地月色下展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