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蹄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到底谁是你娘!”秦氏被叶晴的话气的破口大骂。
不堪入耳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秦氏对叶晴的态度,哪里像是对待女儿,分明就是仇人。
叶晴没将秦氏的话放在心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指望秦氏对她说句人话,还不如期望一下跟东辰和离的时候,东辰能做个人。
“娘在我出嫁那天不是说,出嫁从夫,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以后……我就不是叶家的人了吗?”
叶晴无辜的看着秦氏。
不用想都知道秦氏没少对叶晴说这种话,这时候用她自己的话堵她自己的嘴,不是刚刚好?
叶晴的唇角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
叶晴的话让东辰的唇角勾了勾,他抬眸看向秦氏,不咸不淡道:“岳母这是想用孝道来压我妻子,好让她为你说话,不让我们检查你的包袱?小婿是不是可以认为,岳母大人在心虚?”
刚刚秦氏说叶晴的时候,邻居们也觉得叶晴是不是太不近人情,毕竟秦氏是她母亲,再怎么说也没有女儿帮着女婿一家咄咄逼人的。
但听到东辰的话,大家伙又觉得有些道理,要是真的不心虚,肯定也不会让自己女儿难做。
秦氏恨恨的瞪着东辰,还想继续说什么,就听林氏开口:“亲家母,两个孩子说话你拿孝道来压,我要检查你包袱,你要用什么来压我?”
林氏的声音不疾不徐,语气中不带任何攻击性,可她话里的含义却是绵里藏针,不给秦氏丝毫退路。
她在明晃晃的告诉秦氏,今天她不给看包袱,休想离开东家。
秦氏见自己没办法脱身,眼珠一转,就要坐地上哭嚎。
看到秦氏的动作,叶晴扯了扯东辰的衣摆,示意他说话,堵住秦氏那张快要哭嚎的嘴。
叶晴想说报官,可她怎么说也是秦氏名义上的女儿,要是说送秦氏去县衙,会遭人口舌。
东辰就不一样了,他本来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由他来说最好不过。
东辰垂眸看叶晴的时候,刚好捕捉到她眼底的狡黠,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佯装没看到她眼底的神色,将眸子落在秦氏的身上:“岳母大人,若是我们报官,您被带去县衙调查,恐怕您也百口莫辩。到了县衙,不是您说没偷就没偷的,要有自证清白的证据。”
东辰没说要把秦氏告去官府,他只说了家里丢东西要报官,到时候即使放她回家,也会被官府带去问话。
听到东辰要报官,秦氏的脸上划过心虚和害怕。
她平时只敢跟村民们撒泼,到了官府,她撒泼可不管用。
东辰和叶晴被张老大报官的时候,她也去看了,就站在人群后面。
那天张老大被打的情形历历在目,那皮开肉绽的模样想起来,她都觉得害怕,更别提让她去公堂审问。
“给你就是了!”
秦氏心生害怕,再加上想快点儿离开东家,便将包袱丢在了叶晴怀里,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推开众人跑出了东家。
目送着秦氏离开,叶晴转眸将视线落在怀里的包袱上。
她在众人的注视中将包袱打开,看到包袱里的东西正是他们家丢的银子和叶晴的头面,周围的邻居顿时哗然。
“她这是疯了?”
“来自己闺女家偷东西,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再重男轻女,也没有人会到自己闺女家偷东西,毕竟自己还要脸,被抓到丢人的不是自己闺女,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