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泠的睡意全无,她来了兴趣,把夏渔迎进门。
让夏渔自个儿坐着,她回房间梳洗一番。许鹤泠换了一身红色长裙,把头发盘起,坐在了夏渔的对面。
夏渔看着许鹤泠的裙子:“这么冷的天气你还穿裙子……你是不是在裙底藏了武器?”
许鹤泠掀开裙摆,她的大腿部位明晃晃地绑着手枪和刀具:“猜对了。”
她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地露出武器,这显得她太过暴力。
遇到同道中人,夏渔给她提建议:“你下次可以穿过膝裙,既可以藏武器,打起架来也比较方便,长裙容易踩到裙脚。”
“那样我的神秘感会大打折扣。”许鹤泠交叠双腿,“以我现在的地位,没有人敢忤逆我,拔枪只是为了安全感。”
她只需要站着不动开枪就行了,手下考虑的事情就要多了。
这种快乐夏渔无法体会,许鹤泠遗憾不已,她问:“说吧,你要和我玩什么游戏?”
夏渔坐直了身体:“把游轮给我开,是生是死全凭大家的运气。”
许鹤泠挑眉:“你会开?”
“我每次评分都是S。”夏渔信誓旦旦,“不信你把电脑给我,我玩给你看。”
这么直白的作死方式她还是第一次见,许鹤泠笑了:“可以,如果你能安全靠岸的话,就算我输。”
许鹤泠知道夏渔想做什么,但在夜晚擅自改变航道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更别提这孩子压根不会。
比起担心被抓,她更该担心的是游轮什么时候会沉,毕竟这片海域的障碍物不少,不是经验丰富的船长根本无法胜任。
“那你中途不能来干扰我,你可以关掉雷达和测深仪什么的装置,也可以折腾你的手下,但别管我怎么开,会开向什么地方,相应的,我也不会求助其他人。”
“听起来你血赚。”
许鹤泠站起身来,走到夏渔的面前。她的长相极具侵略性,尤其是她把头发盘了起来,更能让看到的人无法呼吸。
气势不能输,夏渔也站起来,仰起头看许鹤泠:“你可以选择拒绝。”
“你是第一个主动和我玩游戏的人,我欣赏你的勇气。”许鹤泠说,“我是一个重视契约的人,既然和你有了契约,那我就会好好遵守。”
“一言为定。”
虽然许鹤泠是坏人,但她的信誉还是挺高的,夏渔姑且相信她不会插手。
临走前,夏渔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你弟弟跟我剖析了他的内心世界,他好像很喜欢你这个姐姐。”
“喜欢?”
许鹤泠是真的感到诧异,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起来:“为了赢取你的同情和信任,他可真能编,难不成他以为你会对他感到怜爱?”
夏渔刚想说什么,但她顿了顿,再次开口时表情极为笃定:“你知道他在意你这个唯一的姐姐。”
和许鹤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夏渔知道如果她真的不赞同这种说法的话,她会长篇大论,论证这种说法的错误,而不是人身攻击。
这不是许鹤泠的风格。
夏渔查看了这两姐弟的剧情,看完后,她明白了一切:“当初你夺权的时候,外人的说法是他夺权失败,被你发卖到了国外。实际上是他站在了你这边,但你清算输家的时候,和曾经的你截然不同,他可能和你打开天窗说过亮话。但你觉得他优柔寡断,不配成为你的弟弟,所以你把他扔走,希望他变得果断一些。但是去当雇佣兵后,他的那个想法更为强烈。”
“他一定说过,让你和他一起去国外,这样你就拥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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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年轻人不成熟的想法。”许鹤泠叹了一口气,“只有成为最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然就会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个道理是爷爷教给她的。
爷爷当初何等风光、何等恐怖,就连首富在他面前都要低声下气,他一句话就能终结他们的命运。
可最后不还是被她囚禁?他只能凄惨地度过他的余生。
“你知道我和他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不等夏渔回答,许鹤泠指着她满室的书籍说:“我会充实我自己。”
博览群书后,许鹤泠发现曾经的自己多么狭隘,唯有权力才是她最好的装饰品。
夏渔:“要不你报个班吧?我觉得你的理解能力可能有点问题。”
“你还太年轻,自然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许鹤泠非常包容,“所以我原谅你的冒犯与无知,欣赏你的勇气与热情。总有一天,你会走上和我相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