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引最近是和医院杠上了。
包扎的纱布得去医院换,手掌上的伤也要去医院复查,另外,上次听向奶奶说腿脚不爽利,向引上了个心,后来一看,原来是小腿肿胀。泡了好几天脚没有改善,向引寻思着也得带向奶奶去医院看一下。
总之,和学校请了好几天的假。
因为上次的篮球架事故,学校在向引这也很理亏,所以老王爽快地给了病假。
向奶奶不乐意去医院,说估计是天冷了血液不循环,没事老往医院跑,不好。
还是向引最后去找了楼下和向奶奶关系好的邻居老太太,把向奶奶说动了。
做了一些骨头血管上的检查,没看出来什么,向奶奶楼上楼下跑了好几个检查室,很累了,在诊室卷起裤腿歇了好一阵。最后是一个路过的医生说,让老太太查一下肾脏上的问题。这才找到症结所在。
查下来指标不太好,病名也挺复杂,医生说这是慢性的毛病,需要慢慢地悉心地去治。
从医院回到家,向引在楼下的杂货店里买了块小白板,按照医生开的药品的说明书,把早中晚要吃什么药、吃几粒,都清清楚楚地写在白板上。
向奶奶看他跟考试一样认真,不由道:“这肾上的病又要不了命,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不是的,奶奶,你没听医生说吗,这个病一定要好好治,不然会恶化,苦的还是你自己。医生唬咱们干嘛呢?”向引站起身,把白板挂在客厅向奶奶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我去学校的时候,奶奶你就自己看上面写的吃药,我回来会检查的。”
向奶奶撇撇嘴,“轮到你来管我了。”
这件事换在一般家庭,估计就是晴天霹雳。但向奶奶生性乐观,向引能扛事,竟然处理得井井有条。
向引叮嘱好事情,拿起书包出了门。
但他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趟银行。
他拿出向奶奶之前看病用的卡,对大堂经理说代替家里的老人来拉一下存款的明细。他很容易便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系统这时出声,担忧地问道:“宿主,奶奶得了这个病,得要人照顾,你是不是去不了京城了啊?”
向引来银行就是在想这个事情。他看着明细沉思。
他没想到存款的数目还挺可观的。向奶奶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过分节俭苛待了自己,导致落下了病根。而现在又要用这笔节俭下来的钱来治病。简直是左手倒右手,有种没有意义的无奈。
向引估算,存款短期里治病是没什么问题。
但这病短期内治不治得好?
而且,医嘱上的按摩和食补,不能离人。
这样,他该怎么去京城?
这时,手机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是顾明晦发来的:你上午怎么没来上课?
向引回复:去了一下医院。
顾明晦秒回:怎么又去了,手又疼了?你下午还来么?
向引:老王找你问了?
顾明晦隔了一会儿回复:不是,我自己想知道。
向引叹了口气,按着键盘:来,在路上了。
有什么办法不上这b学吗?
他收好手机,慢吞吞前往学校。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面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得七零八碎的计划,向引想起这句话。他完全明白这个道理并坦然接受。但身处这个小世界,他冥冥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