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把受伤的周璧托付给毛大夫,并叮嘱周璧好好养伤,一切花费由他负责,就带着三个汉子回去了。
周璧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
一切人都走了,毛大夫重新点了一盏油灯,让屋子里比之前更明亮些,外面已经是夜色深沉。
毛大夫在周璧身边坐下来,盯着周璧看,但并不说话。
周璧被看得心头发毛,他更加确定这老头知道一些什么,但他不确定这老头是敌是友,是好是坏,也不知道这老头有什么想法。
过了一会儿,毛大夫首先沉不住气,问道:“范兄弟,你身上这伤势,你知道是从何而来吗?”
“不知道。
”
“上次你和赵光送赵亮来治伤的时候,我曾告诫过你,你难道没有一点提防吗?”
周璧冷笑道:“老先生,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何必这样猜来猜去呢?”
“我和你交一个底,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身上背着命案,正所谓亡命之徒,说的就是我。
您老人家心里的话,要是能说,那就说,如果不能说,就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
毛大夫见周璧这样直截了当,倒是有些意外,他看了周璧几眼,问道:“你说你是亡命之徒,我却没见过亡命之徒不顾自己危险,去救一个刚认识的小孩子。
”
“哈哈,偶发善心,又有什么好说?”
毛大夫沉默片刻,道:“好,你如此坦诚,我也和你明说。
”
“请讲。
”
“其实上次我给你把脉,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你身体里有一股不是凡人能拥有的力量。
这力量恐怖,我不敢说出来,因为我不知你是好是坏,如何为人,若是贸然说出来,恐怕我老头儿性命不保。
”
“老先生看我是这样凶恶?”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三岁孩童杀一州县人,谁能说明白?”
“先生知道的不少。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
“因为我再不说,你就要死了。
我看你非同一般,又年轻,将来不知道有如何道路,老头儿我一辈子已经到头,不如救你一救。
”
周璧一惊,看了毛大夫一眼,见他神情严肃,并不像骗人。
“老先生,我先前冒昧,请问我怎么要死了?”
“范兄弟,我之期说你身上湿气太重,其实是暗指你体内那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