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一位小太监打着伞向里走去,可能是跑得太快,也可能是伞遮住了视线,小太监径直的撞上了身壮如牛的宇文化及,他被弹倒在了地上,吃疼不已。
宇文化及此刻心中的火焰已经无法再忍耐,眼见这个小太监一头撞上来,他瞬间就找到了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
他怒目圆睁,愤怒地瞪着倒在地上的小太监,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你这没根的瞎眼玩意儿,眼睛长到后脑勺了?竟敢冲撞到本将!”宇文化及恶狠狠地说道。
小太监吓得浑身筛糠似地颤抖着,顾不得摔倒的疼痛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道歉:“大人,小的实在是不小心,求您饶过小的,求您开恩饶过小的啊!”
宇文化及瞪着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他猛地伸出脚,狠狠地踢向小太监的胸口。
小太监那瘦弱的身板如同大雨中被大风刮起的树叶一般,被踢得直接翻了个跟头,趴在地上痛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嘴角还流着血,大雨将血液稀释,任凭红色的雨水在青石板上扩散开来。
周围的大臣们纷纷侧目,但没有人敢上前劝阻。
“不长眼的玩意,以后给本将小心点,再看见你就要了你命!”
宇文化及发泄着怒火转身离去,小太监趴在地上,流着血痛苦地呻吟着。
这一脚虽然让宇文化及的怨气发出了一点,但心中那股火焰依然没有得到完全的平息。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让杨广为今日的决定付出代价。
大殿内,杨广将李渊李世民父子留了下来,待朝臣散去后,将两人宣至书房。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会,此时已然停了,徐徐微风吹进了书房,令杨广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他饮了口茶,缓缓说道:“世民忙于精兵强将,却仍能在群臣无可奈何之时一针见血地提出最尖锐的问题,真乃我大隋之福,李渊,你可是为我大隋教出了个能臣贤将啊!”
李渊听后扑通一声跪在杨广面前:“皇上谬赞了,犬子自小便机敏过人,能为皇上分忧,是他的福分。”
李世民也跟着跪下:“陛下谬赞了,微臣只是疑惑,这人都是肉做的,那南越的蚊虫只叮咬咱们大隋的兵卒们,多少是有点蹊跷的。”
杨广让两人起身说话,李氏父子叩拜之后便站起身来,李世民便接着说道:“微臣自南方的商人那里听说南方多瘴气及疫病,尤其是潮湿闷热的气候容易滋生疟疾等疾病。”
“微臣以为,我们大隋的军队长期在北方作战,对南方的环境并不适应,所以士兵们容易生病。”
李渊双手拊掌:“世民说得对。我们长期在北方作战,对南方的地形与环境了解甚少。我们确实应该考虑这些因素,合理安排支援南境的军队。”
杨广皱着眉头说:“这番话说得也有道理。那你们有什么建议吗?如何才能让我大隋的士卒免于南方环境的困扰?”
李渊苦笑着摇摇头,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忧虑。
嘴角上扬的微笑与眼中的担忧形成鲜明的对比,流露出他对解决南方疫病问题的迫切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