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没在下雨,难得看到一片如洗的夜空,四处清静。
林知微走上阳台。
她和季薄雨的阳台是连通的,中间只有一扇雕花铁门,和没有也差不多。
当时买房时两个阳台有墙,但是非承重墙,林青看了看图纸,直接让工人砸了换上的铁门。
林知微晃了一下脑袋,像是想晃走脑子里的思绪,原地停了一会儿,才光着脚走了过去。
路途中仍有积水,在月光下无比空明。
她踩中积水,惊起一只不知哪来的蜻蜓,飞走了。
林知微追随着蜻蜓飞走的轨迹,直到看不见了,才又向前。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尤其在季薄雨说了喜欢之后。
林知微当然可以分辨这喜欢里只是很单纯的喜欢,并不涉及爱恋,但就是兴奋得无法抑制。
她的血液流速在变快,扩张的血管容纳了过多血液,突突地跳,撞破血管似的在脑海里轰鸣——
她打开了季薄雨房间的阳台门。
季薄雨没锁门。
林知微几乎眩晕了一下,继续向屋内走去。
走进几步,她脚底的积水被房间的地毯吸了个干净。
林知微安静地不动了。
她知道这不对,但她只是看着,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她什么都没做,对,什么都没做……
不,她绝对会做点什么。
林知微再清醒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季薄雨床前,伸手就能摸到她的枕头。
这张床很大,季薄雨睡得却不太安分,缩在一侧——正是林知微站着的这一侧。
月光落在她脸上,可能今夜月亮实在太亮,甚至有些刺眼,她因此皱起了眉。
林知微就这么看着。
看她纠结的眉宇,也看她柔软的唇瓣。
她一动不动。
季薄雨这么睡了一会儿,翻了个身。
翻身带来的风扑到林知微的腿。
这样更近了。
近到她伸出手,就能摸到季薄雨的脸。
林知微放在身侧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因主人目前脑海里狂乱的幻想而有了挣动的欲望。
她伸手伸到一半,明明还没碰到,就又收了回来。
季薄雨安安静静,不给出任何回应。
这根名为林知微的木桩站了好久,第二次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