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私情,男欢女爱,宫闱之争,在国灭之下,理应轻如鸿毛。
而被皇后自小灌输宫斗思想的徐明珠,在我身上仿佛找到了余生的斗志。
她怎允许我骑在她头上,无论是以任何形式。
她通过多方打听,收集野利腾的喜好,制造偶遇的机会。
那天,野利腾在巡查中,发现了被士兵拉扯的徐明珠,她两眼含泪,青丝如瀑布般铺洒在肩上。
面容上的忧伤与泪水交织,仿佛是一幅凄美的画,散发着一种莹透的忧郁之美。
这是金国姑娘没有的破碎柔弱,何况她还是亡国最尊贵的公主。
野利腾抱着她进了金帐。
此后七日,野利腾夜夜与徐明珠颠鸾倒凤。
她还是比我更懂得牵住男人,深谙如何让野利腾对她沉迷。
不仅从技巧上,更是在气质上,迷得野利腾七荤八素。
她一心扑在这个灭国的元凶上,当作她的情郎。
满眼盛着这位血染我朝儿郎的侵略者影子。
而野利腾也被她满心的爱意取悦了,还没回到金国,就传出要封她为妃的消息。
她就如金帐的女主人,高傲地抬起她的头,俯视着我们这些匍匐在地的奴隶。
自她受宠后,她就让野利腾把我被贬为最低等的奴隶。
与其他女眷一起干着最粗重的活,与马同吃同住。
为缓解路途枯燥,她隔三岔五会来临时马厩处,挑选匹温顺的战马,驻地处周围骑马溜达。
被金国侍者拥簇着,她微笑地来到我面前。
“还不蹲下!”她身旁的金国人将鞭子重重地打在我身上。
马厩里的女孩哭着来到我身旁。
“明珠公主,向晚是你的姐姐,你怎能这么对待她……”
她话音未落,鞭子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
力道大得将身上的衣服撕裂,她是莫依依,才十四岁,是太傅最小的孙女,身子孱弱,平时药物不断。
这一路上的艰辛跋涉,已让她的身子受损严重,哪能挨得过这一鞭子。
我抱着昏过去的她,轻轻地放在地上。
利索地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挺直腰板。
“请女君上马。”
徐明珠用脚背勾起我的下巴,低声道:“姐姐?你也配当我的姐姐?以前你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如今你也只能低头伺候我。”
在城破之前,我虽身为公主,但过得却连她身边的奴婢都比不上。
母亲在生我那一年已去世。
一个毫无背景、奴婢所出的公主,在吃人的皇宫里,能安然长大,已是奇迹。
缺吃少衣是常态,如惹得徐明珠不喜,分分钟被打杀,扔进枯井,甚至不会传到父皇的耳边。
可即使如此,我依然热爱着那片土地,以前是因为有他,而现在是因为有他,还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