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早有准备的弦锦递了个崭新的芥子袋给她,“给。”
一见着芥子袋,玄又转身又进了内屋,原先她只是想带些重要的物什回去,现下看来,可以带的东西多了去了。
“这是我母君。”
但在那之前,她将手里的字画展开给弦锦看了看。
虽然她并不晓得自个儿为何一定要展开给弦锦瞧瞧,只是她总觉的她必须要给弦锦看一眼才能安心。
白虎主君的一切都做得行云流水,青阳主君愣在原地缓了半刻,还在想画上的神女真美,就被她一把塞到手里的几幅画卷打断了思绪。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只听得屋子里头一阵声响后,玄又便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样白色的吊坠。
“弦锦。”
她唤了青阳主君的名,有些扭捏的将手里的吊坠递给她,“这东西上印了我的神识,日后你我便能靠着这东西传音,传信甚么的,还是太麻烦了。”
至于这东西是甚么,玄又没敢和弦锦细说。
这虎牙雕成的吊坠是当年她父君送与母君的定情信物,要是与弦锦说了,那还不得被误会上好一阵。
就如上回她把折扇给弦锦当信物时,被勾陈大帝一群老家伙误会到如今一般。
尽管不大认识手里的东西,但是摸着这质地,弦锦也晓得这是骨头一类的物什。
虽然这东西不简单,可如白虎一族一般的圆毛都这样喜欢送骨头制成的坠子么?
青丘的常钦也是这般,于万万年前送了她一件用白骨雕成的狐狸坠子,而如今的玄又也是这般。
弦锦蹙眉想。
可见着白虎主君笑盈盈的眉目,青阳主君还是轻笑着冲她点头,“好。”
。
墨阳宫之上,暖风拂过,连带着大片花香一道席卷着远去。
送了弦锦自个父君母君的定情信物,可是清楚的晓得自个当时并不是脑子一热的玄又将自个关在昆仑墟,盯着母君画卷看了三日也未想明白自个当时,究竟是如何想的。
山阶上,一道青黑的身影急速掠过。
奎木狼一路冲上昆仑墟顶部墨阳宫,疾步冲到主君殿门前时,哐哐哐地敲了半日的门才等到玄又挥手将门打开。
白虎主君的手摩挲着鸣鸿刀柄,面上不善,“你最好是有要紧事儿。”
奎木狼哆嗦了一下,朝她行礼时都不敢抬头去看她,“白泽帝君来访,此刻就在昆仑墟外候着。”
“去将他请进正殿。”
玄又皱着眉送走奎木狼,心下不解,这白泽帝君怎今日来访?
这白泽帝君以往都是给天帝传令的,就如同上回去北俱芦洲修复共工上君的封印阵法一般,难不成这回又有天帝秘诏?
可这上界最近也未出甚么大事儿啊,他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是来做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