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战列舰则正好相反,其名为伊兹米特、埃迪尔内、伊兹密尔、安塔基亚、安条克、贝鲁特、海法、亚历山大。
十六艘巡洋舰的名字,则选择巴尔干、小亚细亚、黎凡特到埃及的山脉与河流取名。
西京陆军,有两个集团军,下辖六个军,有十八个步兵师、两个独立骑兵师、二十个后备师,总兵员多达40万人,极限动员可以爆出百万级别的超大规模陆军。
对于长期处于战争前线的奥地利人来说,他们在送走奥斯曼帝国后,亲眼见证了能顶着50%伤亡照样白刃冲锋的新敌人。巴尔干各族的士兵明明纪律最差,却在他们的皮鞭里打出地狱恶魔般的战绩。
正因如此,虽然是在家门口作战,然而奥地利却必须在布雷斯堡(布拉迪斯拉发)与敌人对峙,面对长长的多瑙河无济于事。
但是在1778年的秋天,西京陆军突然出现大规模调动,不但有相当一批各族士兵退回本族的驻地军府,主力部队也沿着多瑙河排布,还有一部分去了埃及。
根据参谋部里传出的流言,是因为意大利方向的烧炭党暴动,米兰、曼图亚与威尼斯三国都在求救。罗马城里的教宗也有些不老实。
如此一番蓄意拨动,地方军府里突然增加的各族士兵,已经开始在内部传播一个流言。
“波兰革命成功,波兰的地主寡头们都被杀了,土地也分给了百姓。”
“革命,先帝创造我们的时候,就是为了革命。消灭地主,平均地权!”
“是时候让那些寡头们把利益都吐出来了。”
“国家的土地,农民的血!”
“军旗就是我们的魂,兄弟们,时间到了!”
从一开始就和各省各邦的地主寡头们不对付的军府士兵们,不知不觉的开始自主动员。
如果波兰革命得到了西京行台的肯定,那么各省各邦也早就该革命了。
自从张广吟从奥斯曼权贵手里软磨硬泡的取得所有省份的包税权以后,整个原奥斯曼领土的行政架构就基本没有变过。包税权在政府,政府派希腊人去组织地方政府。但即便如此,希腊人组织的政府与过去的奥斯曼、罗马时期的差别很大吗?
与之相对,反倒是独立于地方政府的各个军府,一直紧密传续着郑诛和时期开始的革命教育传统,培育着大量和地主寡头们截然不同的军人革命基础。
武约宁所在的扎乌斯基家族,就是波兰军学形成的军事家族。
像她这样的家族,在巴尔干半岛各地都是。
所以1788年的10月1日,被称为小西京的埃迪尔内城中,一群已经离队的士兵头缠带血字的白布,用皮带交叉束在胸前,背着各自的作战包囊在沉默中冲入埃迪尔内府的府衙。
府邸里面的希腊裔知府被士兵们绑架,并勒令其自杀。
埃迪尔内城里聚集的大量寡头、地主权贵,在一夜之间被关闭城门的革命士兵包了饺子,尽数斩杀于广场之上。他们的府宅火光充天,旧有的地契、债务,被士兵们当着百姓的面投入火中。
引导这一切,从君士坦丁堡的参谋部里故意被下放的革命指挥官,是祖上来自广东的第一批西征军后裔,林倍佳。
他没有去思考军事会议时商量的冷酷政治,而是煽动性极高的呼吁着士兵和平民:
“自由了,你们自由了!所有的债务一笔勾销,杀寡头,平分他们的土地,都是你们的!”
平民们不敢置信的看着各个族群组成的革命士兵,在街头巷尾焚烧债务,斩杀地主寡头,甚至宣布给平民们瓜分土地。
一个响亮的口号被士兵们挂在旗帜之上:
“国民的土地,国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