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索菲娅,一个罗马人、一个希腊人、一个中国人,一个可恶的与墨家反战派混在一起的修女。如果不是参谋部对我们下令,禁止对这些不参加造反的肉鸡开枪,我明天就去把她处刑了。”
但是看着那个汉人面孔更多的中年修女,武约宁却赞美道:
“为什么要杀呢?她的存在太好了。她们的存在太美好了。就像一台蒸汽机,自带一个不需要工资的工程师全天候的维修。”
思想的交汇,国民的融合,战争与铁腕是一环,像索菲娅嬷嬷这种反战派也是融合的一环。
帝国的军府开到哪里,墨社这种无政府反战组织就会如影随形的爬到哪边。许多墨社极端人都没有意识到,双方是相辅相成的共生体。有战争才有和平,战争是为了和平,和平是在准备战争。
士兵与反战者之间,往往无缝转换,互利共生。
另一位张姓参谋,笑着与大家谈公开的秘密:
“有一个不能公开的数据。其实许多军官和士兵都是从墨社里主动参军的哦。这就是太极相生,阴阳互换。这一切的开端,张广吟大王,最开始也还是组织农民游行示威的农社成员。”
郑诛和纵容,乃至于亲自资助这些组织的用意,直到许久以后才让参谋部真正发现。
在学校里是反战的左翼阵线,出学校就无缝衔接为右翼政府职员或者军队参谋。
这种经典的无缝转换,从张广吟开始就层出不穷。大量学生时期参与农民游行、工人罢工的组织者,很容易就会在进入社会后被政府和军队吸纳进去,变成帝国主义的基石。
很快,游行队伍便扩大起来,大量的无业游民和乞丐加入其中,向崇高门示威。
“匹夫一怒,以头抢地尔。”
张参谋冷漠的站起来,去联络宪兵和巡捕。
没多久,在宪兵的围观下,巡捕将游行队伍拦截,找借口扣押下了陈修女。
同样是修女,武约宁是军事贵族修女,陈修女则是街巷里的穷好人。
当她被押着经过贵族餐厅门前时,双方相遇。
陈·索菲娅极其厌恶的看着这些男女军官。他们都是典型的高加索人、斯拉夫人,多多少少都有混血成分。里面连突厥血统的人都很少。正是这些野心勃勃的疯狂军国主义贵族,挑起了一次次的战争和内讧,无谓的摧毁着宝贵的生命。
她骂道:“呸,野蛮的狗腿子。”
武约宁淡定的轻擦皮靴:
“唉,天真的圣母。”
话虽如此,但西京巡捕并没有为难陈·索菲娅,只是保护性的把她礼送入巡捕房,下午的时候就释放回去了。她的主业是四季春泉教堂的修女,还读过教会赞助的医学专科学校,是西京穷人里远近闻名的好人。
毕竟像她这样的和平反战人士越多,某种意义上的文化融合就越迅速。
但是对于那些参与游行的人,特别是无业乞丐们,惩罚就极其严重。全部流放到波兰砍树开荒。
像这些在君士坦丁堡附近赖着不走的乞丐,武约宁已经准备把他们都抓回波兰了。波兰很大,波兰还有许多空闲荒地,森林密布。到处都缺人。特别是在刚杀了一波以后。
既然已经是想靠乞讨,而非自己劳动活下去的社会渣滓,那就为帝国燃烧生命,变成火炬之下的炭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