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现在时间还算早,庄园里的兽医很快就被调动过来。
有经验丰富的人帮忙,这台手术很快就接近尾声。
谢景辞看着耷拉着舌头的锦鲤,咧嘴笑了,他戳了下锦鲤的大脑袋,在心底调侃。
不愧是叫锦鲤的,是被上天眷顾的孩子。
谢景辞脱去手术服,刚想休息会,眼前一阵发黑,他扶着墙,脚步踉跄。
今天到现在他就吃了一顿早饭,估计有点是低血糖了。
谢景辞艰难地挪了两步,他有在休息室屯零食的习惯,吃两颗糖应该就没事了。
他走过拐角,迎面撞上一人。
谢景辞想让开,结果当场摔了个屁墩,他捂着屁股,抬起头看见面前多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他目光上移,果不其然看见池非屿那张脸。
“老板,你还在啊。”
谢景辞尝试自己站起来,但这会腿脚发软实在使不上力。
无奈之下,他握住池非屿的手,顺着对方的力道勉强站好。
池非屿开口,“又回来了而已。”
谢景辞闻言,才注意到池非屿换了身衣服。
也是,原本那身衣服整得跟从命案现场跑出来似的,怪吓人的。
他现在没心思跟池非屿闲聊,低血糖带来的心慌感,让他怀疑是不是下一刻他就要噶了。
谢景辞扶着轮椅把手,有气无力地开口,“快带我去休息室,我快归西了。”
池非屿瞥见谢景辞毫无血色的唇瓣,眉间拧成一个川字,他握住谢景辞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谢景辞只感觉眼前一花,就坐到了池非屿的轮椅上。
有一说一,坐着真挺舒服的。
谢景辞跟条咸鱼似的往那一躺,感慨着他居然有使唤池非屿的一天。
等到休息室,谢景辞从抽屉里扒拉出巧克力,连吃了好几颗,他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谢景辞毫无形象地摊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草莓牛奶和芋泥面包,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池非屿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到谢景辞吃得差不多,他才开口,“你……”
“卧槽!”
两个字成功打断池非屿接下来的话。
谢景辞垂死病中惊坐起惊坐起,“你没走啊?”
池非屿:“……”
他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被谢景辞这么一打岔,池非屿原本有点深重的心情荡然无存,甚至还想给谢景辞的脑壳来上一下。
谢景辞自知说错话,立即乖巧地做好,微笑着问:“有什么事吗?”
被这么一问,池非屿反倒问不出来。
谢景辞似乎完全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他拘泥于答案,倒显得他太过矫情。
池非屿移开视线,“没事了。”
谢景辞心底吐槽,这看着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能猜到池非屿想说什么,其实他也有点好奇,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时池非屿的状态绝对不对劲,可主动问,他又怕触及什么秘密,光是现在陈管家就想做掉他了,再多问点,他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这会儿池非屿主动提起,谢景辞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道。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