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再想想办法。”苏风眠说着,端起碗吃起来,面条很清淡,是他喜欢的。
一般来说这种寡汤寡水的面挺容易做的,但是很难拿捏好盐的用量,而像苏风眠这样的,偏好味淡的,正常的盐量对他来说都会太咸。
他想起季知非前段时间还给自己做过一次饭,也很合口味,不管是清淡程度还是饭菜的种类都是他喜欢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季知非做什么都能合自己口味,还是因为季知非知道自己的口味,总之好像每一次,不论是出去吃饭还是在家吃,他从来没有在季知非那吃到过不满意的东西。
“嗯……季知非,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和我挤一张床,我这床挺大的,一米八宽。。。。。。”苏风眠一边吃一边说,也不太敢看季知非什么反应。
“不介意,那我先去洗个澡。”季知非马上说,“穿着毛衣太热了。”
“。。。。。。呃?”苏风眠没有特别惊讶季知非的反应,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季知非的亲密相处成了一种常态,两个人待在一块儿,只要不提过往的事,其实还是挺融洽的。
季知非说着就去隔壁客房把行李箱推进来,拉开箱子,里面是放得异常整齐的衣服,每一件衣服都被一个半透明的装衣袋装了起来,一块一块的像俄罗斯方块。
这让苏风眠吃了一惊,季知非的秩序性总是能让他惊讶,惊讶的同时,又会被这个人的这种特性吸引。
在他看来,季知非的行李箱,整齐得可爱。
季知非把自己的睡衣找出来,抬头的瞬间,苏风眠马上偏过头继续吃碗里有点凉了的面,等季知非拿着衣服去洗澡了,苏风眠才三下五除二地把面条都给吃完了。
他看一眼台面上的闹钟,凌晨三点,不零不整的时间,距离天亮还早,也过了睡觉的点——在飞机上睡了一个小时后,他现在只感到疲惫,却完全睡不着。
而且他心里还在担心他母亲的事,可这个时间也不能去医院,给温楠打电话也不厚道。
尽管温楠几小时前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叫他放心,他母亲没有大碍,已经从icu转移出来了。
可温楠也说了,医生还说了她母亲可能短时间无法出院,手术也做不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温楠只说她自己也不太明白,要等苏风眠去医院一起再找医生问问。
“风眠——”
苏风眠发着呆,忽然听到季知非在浴室喊他。
他赶过去,隔着门疑惑道:“怎么了?”
门被打开一条缝,季知非湿漉漉的头发露了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板上,苏风眠望了望地板上的水迹,随后听到他说:“我忘了这是你家,没拿毛巾。”
苏风眠哧一声笑出来,换做别人他也不觉得好笑,只是对方是季知非,井井有条的季知非原来也有马虎的时候,苏风眠想到这里才觉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