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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千雁的双眼黑沉，平时就很难以看透她的内心，现在更是让人看不透，隐约觉得对方可能是在生气，但是又找不到她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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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曲心情紧张，她仔细想了想，难道是自己说话是哪里出了问题吗？难道封总其实是承认阮初夫人这个称号的吗？不可能啊？以前她明明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当时被封千雁直接反驳了啊。

阮初的声音又从对面传来：“这，封总不是我夫人吗？那，那我是她夫人？”

穆小曲明显察觉到封千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之前莫名出现的低气压也瞬间消失不见。

“是的，从立场来看，你才是夫人。”穆小曲试探性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程都观察着封千雁的动态，确认封千雁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说法而生气，神色更加微妙。

所以封总突然疏远并不是因为反应过来和阮初的关系太近吗？

“哦。”阮初显然没想那么多，说道，“那刚刚那个洗衣房的佣人说的夫人要我回信息就不是找封总了啊？难怪我三番两次打电话你都给我挡住了呢。”

“大概是的。”因为封千雁在一旁的虎视眈眈，穆小曲十分识趣的没有呛声阮初，“在宅邸内不会有人叫封总为夫人。”

“好吧，明白了，那我先挂了。”

穆小曲一愣，阮初这就要挂电话了？

“等等。”穆小曲立刻拦住。

“怎么了？”阮初问道。

“你不记得夫人是谁了吗？”穆小曲试探性的问道。

穆小曲专门开了扩音，明显是对阮初口中的‘夫人’所引起了注意，这个名词所能概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最有可能的人，是现在在封家的老夫人，封千雁的母亲周茹了。

如果是周茹和阮初居然还有联系，这件事倒是让人出乎预料。

穆小曲这么问，多多少少也是在试探，她实在是想不透阮初为什么专门打电话让她们知道这些事，难道是在炫耀自己背后的靠山吗？

“管他是谁哦。”突然从手机的对面传来阮初满不在乎的声音，“不是封总有事找我就行了。”

穆小曲愣住了：“你不应该去问问到底是谁在找你吗？”

“找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要一一回复一天约三个都不够。”

穆小曲直接被哽住，这阮初是破罐子破摔了吗？这是直接告诉她们她曾经拉拢了多少人吗？

穆小曲神色恍然的想要从封千雁那里得到一些指示，她现在实在是不明白阮初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你都不好奇？”穆小曲问道，这不是要得背后的助力了吗？

“为什么你反反复复的问啊，这个夫人难道是什么很厉害的人我必须要回复她吗？”阮初疑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穆小曲语塞，这让她怎么回？

“好吧，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穆小曲下意识的就开口去反问，生怕自己问的晚了阮初就挂电话了。

“我去问问那个洗衣房的佣人夫人是谁啊？”

“你就这么直接问？”穆小曲的音调有些拔高。

“那我……偷摸着问？”阮初似乎也没明白穆小曲到底在在意什么，试探性的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

穆小曲已经忍不住揉揉自己的眉间，她第一次察觉到阮初是如此的难以交流。

穆小曲抬头看了一眼封千雁，封千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眼神已经看向了别处。

对此拿不定主意的穆小曲决定对这件事还是静观其变：“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

“那我挂了？”阮初说道。

穆小曲应了。

然后阮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丝毫没有任何留恋的。

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要和封千雁说两句话。

穆小曲看着手机，头皮发麻，现在封千雁的表情她已经不想去看了，稍微吞了口口水，最后才勉强说道：“若是夫人一直都和阮初私下里有联系，那么夫人很可能是在为封谭谋划，阮初今天突然暴露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夫人那面首先对阮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