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科大学唯一的院士,张校长躬身请二位老人家进阶梯教室。
范校长这种常务副校长已经上不了台面。
二老并肩走进阶梯教室,如雷的掌声响起。
柴老抬手,往下压了压。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掌声忽然消失,干净利索,犹如一体。
柴老一愣,看见罗浩站在讲台上,一节课刚刚讲完。
板书规整,投影清晰。
???
柴老和方老都怔住。
罗浩怎么提前讲课了呢?
“柴老,方老,二位好。
”
罗浩站在讲台上,麦克音响里的声音传来。
“有请!
”
罗浩随即清声吒道。
随即音响里传出柴老熟悉的旋律。
呃~~~
谭鑫培版定军山!
(注)
百多年前的老唱片,旋律并不如何清晰,但此时此刻听来却带着历史的厚重。
“刷~~~”
阶梯教授里几百同学齐刷刷的站起来,目光落在柴老身上。
老夫聊发少年狂!
一股子豪气潮水般在柴老心底升起。
那天手术室中,罗浩只唱了小半段,而如今却从头开始。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成功劳!
”
柴老随着西皮流水的曲儿声唱起。
熟悉的旋律,偶遇羊水栓塞产妇的急迫,急诊急救时的大吼,监护仪的报警。
无数杂乱的片段出现,消失,只有柴老瘦削的身影留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站立在营门高声叫,大小儿郎听根苗。
”
几百道目光落在柴老身上。
包括在外面趴窗户的同学齐刷刷的看着,安静而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