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仅剩一件月白色内衫的青年男子以女子香帕蒙眼,与几人在玩游戏。
宴安心里已经猜到是谁等自己。
青年带着包袱以及书童,踏着晨雾离开这片土地,往四宝郡而去——这场蓄力已久的风暴已经到了临界点!
几乎是前后脚,不少收到风声的人也默契一致踏上同样的路。
没吃饱就再添,又不是什么大事!
回来又是一大桶米粥。
宴安失笑道:“你也知道自己赌运极差?那你还乐此不疲地赌?”
宴安看着青年一杯又一杯清酒下肚,倏忽想起来某些细节,关心问道:“你方才说你准备连夜离开,可是有去处了?”
梦里追杀她的不仅有丧尸,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掺和一脚。
沈棠靠着一波波极限操作和顽强毅力才没有被它们抓到。
最后实在太累了——
他道:“既然如此,罢了罢了,我是说不动你——日后,你跟在郑乔身边尽量小心,不要跟他对着干。
他泯灭人性,不复从前。
对你这个师兄还有几分情谊,难说!
”
光骂人不喝酒没劲儿!
青年拍手示意花船小厮端来新的酒水。
多年未见再重逢,不好好喝几杯怎么行?
今日过后,此生还不知有无再见之日。
“大清晨的浑说什么?明明是见棺发财!
”
唯余烛火燃烧的噼啪爆鸣声。
至于是怎样的木棺材,没印象。
青年将帕子往他怀中一丢,嗤笑道:“你是长得好看,但得有自知之明。
你一个滂臭的大男人哪里有在场任意一位女郎讨喜?再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此番是来寻我晦气的,还不许我嫌弃两句了?没这道理!
”
宴安被青年一通嫌弃,他不气也不恼,他还笑。
青年暗暗翻了个白眼,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套回去。
只是没怎么整理,看着就很不正经。
宴安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赌具,道:“许久不见,要不要手谈两局?”
某一次直接输得裸【奔】回家。
旁人的文士之道,哪个不正儿八经?
偏偏他的文士之道就是“逢赌必输”!
是的,没有看错。
说丢人,那也是真丢人。
祈善道:“这已经是你平日最大饭量了。
”
沈棠:“可是——我真的还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