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
沈棠用冷水泼面,残余睡意在激灵中飞了个精光,她叼起一块冒着热气的面饼,余光瞥见祈善在自己身侧坐了下来,她张口问道,“元良可知孝城的教坊在哪里?”
正欲开口的祈善:“……???”
一口气差点儿岔掉。
他黑着脸问:“沈小郎君才多大,便想着去教坊寻欢作乐了?那可不是你该去的。
”
玩物丧志,不可取!
“元良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我只是想去教坊找个人,看看她近况。
”
沈棠笑嘻嘻道,“毕竟没有她的话,我大概还不会这么早就冒险出逃。
不过也亏了她,才能碰见元良。
”
祈善稍一思索便知道沈棠的意思。
“你要找人晦气?”
多半还是那批被流放的龚氏女眷的晦气。
他出言提醒,免得沈棠莽莽撞撞阴沟翻船:“据我所知,龚氏还有个五大夫逃亡在外,他一日没落网,被流放的龚氏犯人就一日被眼线盯着。
贸然靠近,也不怕惹祸上身?”
别找人晦气没成功,自己反被抓了。
“但有仇不报不是我的风格。
”
沈棠紧锁眉头,她扪心自问,自个儿不算是睚眦必报的人,但也不是被人推进火坑还笑嘻嘻不在意的傻大姐——
那不是心胸豁达,那是蠢!
祈善给出建议:“你可以迂回着来。
”
<divclass="ntentadv">沈棠问:“例如?”
祈善:“你自己想。
”
是沈棠报仇又不是他报仇,连报仇都要别人出谋划策,这仇即便能报也不酣畅淋漓。
沈棠略微思索,摇头喃喃。
“不行不行,这法子不行……”
“什么法子不行?”祈善反被勾起好奇心。
他倒想知道这位沈小郎君会怎么报复人。
沈棠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不肯说。
倒不是那法子不够毒而是不合适。
特别是如今这个法理不存的世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替自己讨回公道本就合情合理——同一件事,没道理施害者对受害者做了,受害者就不能用同样手段反击回去。
不合法,但解气!
奈何仇人是女性而沈棠自个儿也是女性,同样手段报复回去,未免下作。
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