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悬吊的心慢慢落了地。
当然,不包括那时已经崭露头角的郡守,因为他抱对了大腿,还一路青云直上。
正值多事之秋,郡守心里也打鼓——座主带着稚童过得落魄,他就希望这俩是来打秋风的,自己用银钱便能打发。
若是有其他目的,郡守可就头疼了。
毕竟弑师不是啥好名声。
文人的儒雅随和,在他身上看不到的。
至少,不似寻常孩童机灵。
“座主,师弟他这里是不是?”
“可,这孩子不是……”
不过,他还不敢拿自己座主开刀。
之后一番旁敲侧击——
谈及阿宴,老者神态陡然一变,沧桑眉宇间甚至能依稀看到当年的凌厉迫人,看得郡守如坐针毡。
同时他又暗暗唾弃自己不争气,眼前的老家伙已经日薄西山,有甚好怕的?
谁家有脑疾的孩子,六岁便能凝聚武胆,兼之天生神力,一杆长枪扫断成年男子的腿?
那个倒霉司阍还在仆人院落躺着呢。
郡守自然也属于狗腿之一。
郡守听完,内心活泛开来。
御史中丞骂人,好歹还有层“公事公办”的遮羞布,座主直接把郑乔和辛国国主栓一块儿无差别炮轰。
当着辛国国主的面,用各种粗鄙之语问候郑乔,随便摘一句都能让身经百战的姐儿脸红窃笑。
满朝文武都不意外。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好吃好喝招待着,将二人当做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宴席结束,便命下人从库房支取两百两黄金送到客院。
老者掀开红绸,看了眼送上来的一盘子金元宝,眉尾微挑。
阍(hn)犬:看门狗。
座主:跟之前祈善称呼的“田师”,座师之类的称呼差不多,就是年代不同。
是某一届学子对那一届主考官的尊称。
PS:不负众望的,感冒了两天,今天一早起来扁桃体发炎了,喉咙难受,趁着没发烧之前去开消炎药。
不然发了烧,得去做核酸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