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凤回来之后,方浴月就在一旁的软榻上休息了下来,这一天,确实也够她累的了。
虽然她有也起的习惯,但此刻,她已经全然没了那个精力,几乎是一挨枕头,她就陷入了沉睡当中。
威凤则是端坐着,视线瞥了眼方浴月,又看了看凌霄,忽然觉得这二人,竟有着说不出的般配。
是夜,威凤也没有事做,于是闭上眼开始打坐。
月亮悄无声息地爬上高处,在云层中穿梭着,时而光普大地,时而又黑暗无边。
凌霄觉得口渴难耐,废了好一番力气才睁开眼,屋内昏黄的灯光让他分不清此刻的时间,视线扫过四周,发现这是他自己的房间,而他午休用的软榻上,躺着个白净的女子,她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就像第一次见她一般。
威凤听见动静,猛地睁开眼,刚想叫方浴月,就被凌霄给制止了。
“水,”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得让他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声音。
威凤立马起身给凌霄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清凉滑入喉间,凌霄才觉得好受一些。
“发生了什么?”
他轻声开口,生怕吵醒熟睡的女子。
“是方姑娘救了我们,王爷你身上的伤,也被她,嗯……缝合了,”威凤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方浴月说过的这个词,觉得好笑。
“缝合,”凌霄皱眉,低头看着腹部,那里此刻已经用纱布包裹了起来,所以他并不懂威凤口中的缝合是什么样子。
威凤很想跟他解释,但一想到若是凌霄知道了他的肚子上被方浴月歪七八扭地缝了一条印子,一定不好受,于是他决定还是保密吧,反正方浴月说过要拆线,到时候就让她亲自去解释吧!
“没什么,”威凤裂开嘴,笑得十分可恶,随后又严肃开口,“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伤口有点痛。”
凌霄的手掌盖在被完美包扎着的肚子上,心中觉得暖洋洋的。
两个男人,一时之间没有言语,威凤心中藏着小九九,面上的笑容掩饰不住,凌霄看着,心中觉得奇怪,甚至还有些郁闷。
到底,笑什么呢?
“喔……喔!”
一声鸡叫,猛地把方浴月从梦中惊醒,她一个鲤鱼打挺,从软榻上竖了起来,视线看向床边,两个男人此刻也在盯着她看。
“醒了?”方浴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似乎确实睡得有点死,“什么时候醒的?”
装作若无其事地穿上鞋子,方浴月干咳两声,走到了床边:“让我把把脉。”
其实也没什么好把脉的,她只不过是想缓解缓解尴尬,否则让别人知道了,她多不负责啊。
凌霄面上含笑,把手伸到了床边,配合着方浴月。
威凤自觉起身,给方浴月让出地来。
既然他们这么配合,方浴月自然也是要做得细致的,只见她在凳子上坐下,手指搭在凌霄的手腕上,一边把脉,还一边点头:“嗯,不错,除了有点虚意外,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说完,方浴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头看向威凤,声音轻描淡写:“我的房间在哪,想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