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都给我,我吃饭都困难。”
“滩涂那边有人搬运木材,”施月指一条明白路给赵香兰,“你和大哥都是有手有脚的人,你们去那边搬木头,一天也能赚两块钱。”
说完,不等赵香兰纠缠,施月急三火四离开了。
回屋子,她的心还在狂跳,这秘密需要严防死守,说什么都不能让任观山知道。
任观山刚刚洗漱完毕,赤裸了上半身,穿沙滩裤从淋浴房走了出来,他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双眼盯着施月看。
“你怎么贼眉鼠眼的?”任观山凑近,“偷吃厨房的东西了?做亏心事了?”
施月只感觉委屈,被任观山这没头没脑责备一通,心里头更是堵得慌,她什么都没说,默默然坐在床边。
任观山也感觉到异常,凑近坐下。
“你到底咋了啊?”
施月依旧不言不语。
任观山再问,施月闭上眼睛,却有清澈的泪水流淌了下来,那泪蜿蜒而下,看施月涕泗横流,任观山抓瞎,比之前还着急了,索性抱住了她肩膀。
“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我去找他去。”
任观山将晾在椅子靠背的衣服穿起来,转身就要出门。
施月这才起身,“哥,我就是心里堵得慌,没什么事。”
“真的没事?”任观山声音柔软如羽毛,似乎担心话语中的锋芒会刺激到施月。
施月急忙点头,“都好,就是莫名其妙的心情糟糕。”
任观山抱一下她肩膀,“你这孩子,到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时候了,好了好了,不好的霉运都会过去。”
看任观山这样,施月这才舒服了。
另一边,赵香兰拿了钱后喜滋滋的回出租屋去了,这是一排用来租赁的难民区,三四十年代的建筑,不少墙皮因为年久失修已经露出了里头的红砖,赵香兰和施双全在这里租赁了一个三居室,价格低廉。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难以承担费用。
赵香兰求爷爷告奶奶好容易给儿子安排了一个小时工,但还没做半小时,脾气火爆的施双全就因为顶撞上司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