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公子哥们赛车比赛之前,千方百计和魏朝宗套近乎,一场跑下来,无论参加比赛的还是旁观当拉拉队的,集体切换至强颜欢笑的状态。
无他,没见过这么疯的。
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家里有花不完的金山,手里握着享用不尽的资源。
不尽情享受,反而找死?
精神上没点问题都说不过去啊。
魏少神色沉郁,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喝闷酒,神色难看的就像被人甩了又被打了两耳刮子。
他们惜命,实在不敢这时候过去触霉头。一个个相互对视传递信息,最后按下东道主看顾太子爷,其他人勾肩搭背直下负二层玩牌去了。
褚骋戎硬着头皮上前,目光顺着魏朝宗的视线看去。
大片漆黑荒野。
“他们下去玩牌了,要一起吗?”
淡色薄唇启合:“没意思。”
“说起有意思。”褚骋戎小心翼翼的试探,“前天韩涛那小子带过来的人挺有趣。我把他叫过来?”
压在酒瓶上的手指收紧,沉默许久,魏朝宗才缓缓开口,淡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了又能怎么样,终究要离开。”
褚骋戎的猜测得到证实——令魏朝宗陷入困扰的竟真的是因为一个人。
于海出现时,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不是于海出众的长相勾起了魏大少的兴趣,而是因为于海就是魏朝宗心底的那个人。
尘埃落定的同时又不免心惊。
魏朝宗落地青奚,政商界递上来的邀请函数不胜数,却应了地位不上不下的韩家。
褚骋戎百思不解,区区韩家到底有哪特殊的地方。
如今醍醐灌顶,魏朝宗为的不是韩家,更不是韩涛,而是韩涛带来的人——于海。
褚骋戎小心翼翼的建议:“那就用手段让对方留下来。”
他顿了顿道:“这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野心,也有匹配得上野心的能力。去年,我和他上了同一家专访。”
采访自然是分开的,若不是察觉魏朝宗对他的特殊,褚骋戎不会对这样的小人物多看一眼。
偏偏,魏朝宗的反常众目昭彰。
“记者问他成功创业的诀窍是什么?”
魏朝宗默默道:机遇、热爱。
“他的回答是机遇和热爱,与旁人对他的评价一致,他是个极其热爱自己事业的人。在这样的人眼中,排第一位的是事业。自然,软肋也是事业。”
褚骋戎在谈恋爱上经验匮乏,他想要的人,一向召之即来,不必付出时间和精力,不过世事相通,无往不利的商业经验告诉他,拿捏到对方的软肋,既能占据胜利的制高点。
若是不起作用,只能证明掌握的把柄威慑力度不够,并不足以成为对方的软肋。
魏朝宗眼睛亮了一瞬,很快归于黯淡,神色颓唐还带着些迷惘:“不行。”
毁掉对方的一切,营造坚固的城堡,把他藏起来。让他只属于自己,让他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
魏朝宗为此兴奋到发抖,但想到于海可能会有的反应,他只能克制所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