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没有注意到他红透了的耳根,他们在炉子边烤火,烤得皮肤的温度都热热的。
气温越冷的的地方,天黑得就越早,还不到五点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徐大哥按时回来,手上还蹭了点血迹,怕吓到南栖,还和她解释这是猪血。
雪松岭发展起来后,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杀一头猪给游客们尝尝鲜,当然,是收钱的。
杀猪菜的风味只有村子里的大铁锅能炖得出来,徐大哥刚刚去帮忙了,等猪肉下锅他才回来去寻在屋子里悠闲烤火的两个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得天独厚的黑土地让这里的人世代以务农为生,也让他们养成了淳朴豪迈的性格。
徐大哥的嗓门很大,就算距离很远也能远远的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在南栖与时屿跟着他到达目的地之前,他们路过了一片林场,林场被铁栅栏围了起来,上面还挂着‘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横幅。
林大哥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他站在前面等着跟在后面走得慢吞吞的两个人,“你们城里人啊,个个都长得像个小鸡崽子似的。”
南栖跟在时屿身后,至少能让面前的男人给自己挡挡寒风,同时心里有些后悔一时头脑发热来了这。
好冷,真的好冷。
林大哥指着那个林子,“你们两个不抽烟吧,前几年有人在林子里抽烟,大火烧了几天才熄灭,要是抽烟离这座林子远一点,现在放火烧山被逮到了估计要坐牢的,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总有人觉得这里到处都是雪就很难发生火灾,可事实恰恰相反,冬天独有的干燥气候让大火迅速蔓延,本就因为过度开采失去了不少的资源,这一场火差不多烧光了雪松岭村民们赖以生存的山林。
林大哥想起这个就闹心,如果没发生这档子事雪松岭也不会开展旅游业,不过这样也好,近几年的村民们都挣了点钱,几乎每家每户都盖了新房子。
南栖和林大哥保证,“放心吧林大哥,我们不抽烟。”
等被林大哥带到吃晚饭的地方时,南栖突然不后悔来这了,村民们把游客聚集在一个看起来不小的院子里,搭了几个棚子,院子中间燃烧起差不多两米高的篝火。
篝火照亮了四周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觉得自己暖和了不少。
她拽着时屿的袖子,进到了屋子里,这个屋子被村民们改造扩建过,看起来像个农家主题的餐厅。
南栖眼底的兴奋快要溢出来,这里的一切她都觉得新奇。
煮着大锅杀猪菜的铁锅上面的烟筒一直在冒着滚滚白烟,有人围在大锅旁边烤火聊天,木头被削成了棍子的形状插进了玉米芯里,探进了篝火里面烤着。
她想出去玩,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她扭头看了一眼这一路上都没有叫过一声苦的时屿,调转了个方向拉着他坐在了小桌旁。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吃饭吧。”
时屿想让南栖出去玩,“你去吧,我可以自己一个人。”
“也没什么好玩的,比起出去玩我更想陪着你。”
南栖的“甜言蜜语”让时屿的眼底出现了一抹藏得极深的笑意。
原本以为时屿不会喜欢这里的食物,但这一顿饭他吃了不少东西,南栖觉得他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