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拍了拍身上在车顶蹭的雪,“不用担心我啦,徐大哥说我体重很轻的,坐在车顶上也没关系。”
时屿声音冷冽,“很危险。”
徐大哥开的面包车比寻常轿车高了不少。
南栖含糊着糊弄了过去,“诶呀,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再高能高到哪儿去都是你怎么样了?头还晕不晕?”
知道南栖不会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时屿的眼神在她身上描摹了一圈,“好多了。”
徐大哥也走了回来,他让两个人上车,“我们还得再往前开一段路,昨天下的网在前面儿呢。”
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已经有人提前去那里探测位置了,昨天下网的地方被插上了一面小红旗,被割开的冰面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又冻上了一层。
不过很薄,用大的冰钻用力锤一锤就把冰层锤开了。
今天一整个上午南栖都在拉着时屿看着冬捕的现场,回去的时候他们带了两条鱼走,都是看起来有十几斤的鱼,一条鲤鱼,一条鲢鱼,本地人叫它大花鲢。
在回去的路上,那个叫严寒的青年还用力和她挥了挥手。
时屿的晕车依旧很严重,并没有因为不久前睡过一觉就变好,回去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南栖也担心了一路。
南栖看出来了,时屿有时候特别能忍,还非常嘴硬,问他难不难受的时候,他就知道摇头,什么也不说。
回到了雪松岭的小院子后南栖松了口气,时屿在下了车之后脸色也好了些,听说他晕车,徐大哥还去邻居家要了几片晕车药。
南栖琢磨着下午就让时屿在屋子里休息就好了,自己一个人去滑雪也可以,可时屿坚持要跟着她,南栖怎么拒绝也没用。
他执拗的重复,“我陪着你。”
“你属驴吗?”
时屿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不是。”
“哦,那你怎么这么倔。”
南栖木着脸,对于他要跟着自己去滑雪的这件事一脸的不赞同。
时屿低下头喝着温水,被南栖这样说也不吭一声。
趁着南栖回到自己屋子在收拾自己行李的时候,徐大哥走了进来,朝着时屿挤眉弄眼的,“我怎么看你像个受气包小媳妇儿呢?咱们男人可不能惯着女人,得拿出男人的样子来。”
时屿没有说话,不着痕迹的移动了下身体让自己离徐大哥远一点。
徐大哥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这一开了口他就停不下来了,开始和时屿分享自己和女人是怎么相处的。
“我跟你说。。。”
时屿把手放在杯壁上暖着,静静的听着徐大哥的话,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有些话是在吹牛。
整理自己衣服的南栖还没有意识到时屿已经被教坏了,她把自己拍的照片儿发给郑笑笑一份,郑笑笑或许在忙,没有回她的消息。
她滑动着通讯录,接下来给谁发呢——
不知道,算了。
原本翘起来的嘴角被不再拥有弧度,她关掉了手机,不想再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干脆一股脑的把它们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