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魏阳得知幽州数一数二的富豪——钱家的千金不仅擅长经商,甚至有超越前辈之势,他就愈发希望东方家的姐妹也能在商业领域大展拳脚。
念头一起,魏阳便把东方瑾从厨房里叫了出来,“瑾儿,以后做饭的事就留给厨师和仆人们吧。来,今天我们换个地方吃晚饭。”
“殿下,我们要去哪里呢?”东方瑾一脸困惑地问。
“去县衙,找刘知县蹭饭吃。”魏阳话音未落,不待东方瑾反应,便替她解下围裙,拉起她的手直奔县衙。
一进县衙后院,只见那里已变身为临时拍卖会场,三十多张椅子整齐排开,每张椅子边还贴心地放置了竞价牌。正中央,一张长达七尺、宽四尺的宁德发展规划图高挂,墨迹未干,分外醒目。
走到规划图前的小讲台边,只见台上还摆着一只小木槌,显然是临时从木匠那借来的,表面凹凸不平,还带着些泥土。
正在忙碌的刘知县见魏阳到来,连忙上前,恭敬行礼:“殿下,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了,请问您是否满意,还需要什么调整吗?”
“一天之内能布置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们的主要目的毕竟是拍卖,又不是办戏剧演出。对了,最重要的邀请函都发出去了吗?”
“宁德境内所有富商和名门望族都已收到我们专人送去的邀请,明天参与拍卖的商人,估计要比昨晚来讨债的还要多。”
“那就好,明天还有一位宁德的大富商要来竞拍,记得给她预留一个视角最佳的位置。”魏阳神秘兮兮地说。
“最大的富商?莫非是东方老爷?东方先生回宁德了?”刘知县回头看了东方瑾一眼,好奇地问。
东方瑾摇了摇头,让刘知县更感疑惑,“殿下,这是……”
魏阳微笑道:“东方先生虽人未至,但他的代表不就在这里吗?”
“殿下是指瑾儿姑娘?”刘知县恍然大悟地笑了,而东方瑾则茫然地看着魏阳,“殿下,这……”
“我这个未来女婿,总得给准岳父在宁德城里留几处黄金铺面吧。所以,明天的竞拍就由你代劳了,放心,这只是个形式,不会真让你出银子的。”魏阳笑着解释。
“可是父亲他现在正忙于在幽州各地的生意,可能无暇回来管理店铺。”
“那就交给你来管。瑾儿,你从小就随东方先生四处经商,耳濡目染下,早已掌握了许多商业知识和经验。现在是时候展现你的才能,放手一搏了!”魏阳鼓励道。
东方瑾看看魏阳,又望向一旁的刘知县,心中仍旧有些忐忑,“可是,我……”
这时,刘知县也帮腔道:“瑾儿姑娘,你在县衙里算账又快又准,连账房老先生都自愧不如,想来你在商业上也定有过人之处。既然殿下如此器重你,瑾儿姑娘,你就应承下来吧。”
“老刘说得对,况且你父亲也会派助手来协助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两人的劝说下,东方瑾最终点头答应,但她心中真正的感受,与她此刻表现出的态度大相径庭……
东方家的姐妹俩,表面上看起来柔柔软软的,内里却藏着非凡的商业智慧。东方震没有因为她们身为女儿身就另眼相看,反而是将她们视为家族的继承人,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经商经验和理念传授给了这对姊妹花。不仅如此,东方家生意中的许多账目审核工作也都交给了她们姐妹,特别是东方瑾,对数字和买卖尤为痴迷,若非受限于性别,她早就想独自闯荡商海了。
眼下,看着姐姐东方静在桃源村独立支撑起丝绸事业,东方瑾心中的那份跃跃欲试也愈发强烈,她渴望证明自己的能力。
“瑾儿,你现在可以先想想,到了宁德都,打算涉足哪些行业,需要本皇子为你预留几家店面吗?”魏阳追问道。
东方瑾扳着手指细细盘算:“咱们东方家在各地州府开设的钱庄和当铺最多,我从小耳濡目染,操作起来算是轻车熟路了。所以,我想在宁德也开一家当铺和钱庄。”
魏阳轻轻点头,“嗯,这就两家了……”
“还有,姐姐在桃源村的丝绸事业正蓬勃发展中,以后的产量肯定要大增。因此,我还想在宁德开丝绸专卖店、成衣店和裁缝铺,帮助姐姐拓宽销路。”东方瑾继续说道。
“这么一来就是五家店了?瑾儿,你自己忙得过来吗?”魏阳有些忧虑地问。
“还没结束呢,殿下。我还想开一间胭脂铺和首饰店。殿下您不是计划培育珍珠和制作琉璃吗?听说穹窿山可能藏有宝石矿脉,到时候我就可以将珍珠、琉璃和宝石设计成精致的饰品,帮助殿下销往京城和富裕的南方州府。”东方瑾说着,兴奋得手舞足蹈。
魏阳首次见她如此雀跃,不禁摇头感叹:“一口气就想定下七家店铺,我这小小的宁德城虽不广阔,但你的志气却不小啊。”
东方瑾微微嘟着嘴,笑道:“如果殿下心疼,那这七家店就当是瑾儿向殿下租的,等赚了银子再还给您。”
“我不是心疼银子,我是心疼你这傻丫头,怕你太辛苦了。刚刚你还说没信心,怎么转眼间就雄心壮志起来了?”
“是殿下让我放手一搏的呀。”
“好吧,有雄心是好事,那我就期待你们姐妹有朝一日能成为幽州首富!”魏阳笑言道。
虽然不清楚东方瑾是否真有这样的实力,但她至少为他减轻了不少商业上的负担,毕竟他对经商并不是那么在行。
不过,在把握时机和巧思妙计方面,魏阳可是行家里手。这时,他又想到了一个新的点子……
“瑾儿,老刘,明天的拍卖会,为了避免瓜田李下的嫌疑,我不能亲自出面。能否从那些富豪手中多捞些银子,就看你们的了……”魏阳悄声在二人耳边透露了自己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