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贱妾为何不早说?还让我带着人向你行礼。”
“一个贱妾,哪里有资格让我叫新嫂嫂?真是丢死人了。”
她十分不满地剐了孟云裳一眼,气呼呼地转身跑了。
淮阳郡主揉着额头,直呼头疼。
“恒儿,我有些吃不消了,你送我回去。”
谢恒搀着淮阳郡主离开了。
孟云裳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下意识看向顾楠,却发现顾楠不知何时早就离开了。
她从来没进过文昌侯府,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更不知道她的院子在哪里。
她手足无措地看向两边跪着的下人。
下人们被罚跪了一上午,谁知却迎来一个身份没比自己高多少的贱妾,顿时撇撇嘴都散了。
没人理会孟云裳,她白着脸,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南山堂里,淮阳郡主半躺在榻上,愤怒地捶着身下的褥子。
“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租房子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拖欠房租,让人闹到衙门去?
这下好了,本以为丢人的是顾楠,没想到最后反倒是我们丢尽了脸,还差点身败名裂。”
谢恒脸色同样难看,一脸惭愧地请罪。
“刚才多谢母亲为我遮掩周全,不然瑞哥儿的事就要暴露了。”
淮阳郡主叹气,“孟云裳做贱妾就贱妾吧,瑞哥儿可是我的乖孙,绝不能现在暴露。”
谢恒点头。
“只能再另外想个名目让瑞哥儿进府了。”
淮阳郡主揉了揉额头,折腾了一上午,她整个人疲惫极了。
“去查,看看到底是谁在算计咱们家,若没有人撑腰,我不信那个房主敢去状告咱们侯府。”
顿了顿,她迟疑地问:“你说此事会不会和顾楠有关?”
“顾楠?”谢恒下意识否认,“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积福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