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甩开他的手,杏眼中泛着一抹冷嘲。
“身为主母,如果要磋磨一个贱妾,罚跪,掌嘴,灌绝子汤,正室折辱妾室的手段比比皆是。
又何须只泼一杯热茶这样的手段?如果真要泼茶的话。。。。。。”
她顿了顿,叫了一声如意。
如意连忙递上一壶茶。
顾楠冷笑着解开茶壶盖,将一整壶茶全浇在了孟云裳头上。
“如果我真的泼茶,我会从头浇到底,只泼一杯热茶,这样的手段,我不会用,也不屑用。”
黄褐色的茶水带着茶叶从头上流下来,孟云裳瞬间就成了落汤鸡,连带着谢恒胸前也湿透了,还挂着几片茶叶。
两人说不出的狼狈。
谢恒整张脸都黑了,愣愣地看着顾楠。
顾楠嫁入侯府三年,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含羞带怯,说话温声细语,从来没有这样疾言厉色过。
难道他真的冤枉了顾楠?
他低头看向孟云裳,“所以真的是你自己泼自己?”
孟云裳的脸肿得高高的,被打破的水泡泛着血丝,钻心的疼。
见谢恒看向自己,她顿时慌了,哭着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我。。。。。”
孟云裳哭得浑身颤抖,两眼一翻,晕倒在谢恒怀里。
“云裳。”
谢恒狠狠瞪了顾楠一眼,抱起孟云裳转身大步离开。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摇着尾巴,颠颠跑回来的小满。
小满两眼一亮,龇牙咧嘴扬起了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