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不是猫,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了。
齐棹摇摇头:“我看不出来,我感觉和猫抓的好像也没区别。”
祁危扬眉:“你被猫抓过?”
“没有,但我看见过别人被猫抓过的伤口。”
齐棹说:“长得一样。”
毕竟不是医生,看不出来伤口和伤口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齐棹只能分辨这确实是抓痕,而不是小刀擦着划出来的伪抓痕。
——饶是小齐总,也想不到这是祁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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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随意聊着,祁危在手机线上缴费后,就到了输液室。
护士看了一眼他的单子,略感同情道:“狂犬很痛的靓仔。”
“……是啊。”
祁危说着,可怜巴巴地说:“还好我有人陪。”
护士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是啊。”
齐棹其实不太明白,有人陪的效果就这么好吗?
毕竟他能做的,除了陪祁危来打针,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祁危今天穿的是一件长袖——九港这几天降齐了,齐棹都是短袖加一件薄外套了。
这件宽松的长袖方便祁危把袖子捞上去,露出手臂来打针。
输液室里闹哄哄的,全是九港的地方话在飞,齐棹见祁危紧绷起来了,护士又在做准备,于是想了想,跟祁危讲话,去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听得懂吗?”
祁危的普通话很标准,虽然是在国外长大,但意外地没有任何口音,甚至都不能被说是可以去做新闻主播的,因为他连播音腔都没有。
就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祁危:“方言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只听得懂一点,快了就一点都听不懂。”
他叹气:“我语言天赋一般般。”
齐棹还没说什么,祁危又仰头看着他:“但我听雷响说你很厉害。”
齐棹微偏头,有几分讶异:“他说我?”
祁危嗯了声,面不改色:“他是九港本地人,比较关注当地新闻?我听他说过你是高考状元,而且是拿了竞赛奖后继续参加高考再考了状元进的九港大学,听说大陆那边top1级的学校给你发邀请函你都拒绝了。”
祁危:“雷响说你还参加过学校的外国语比赛,说了八种语言,拿下了冠军。”
齐棹其实也没有很意外,这些东西,把他的名字往搜索栏一查,就能查到点了。
毕竟他名字不常见,读书时又拿过好些个会对外播报的荣誉。
护士过来打针,祁危像是没注意到似的,继续问齐棹:“我其实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走科研学术什么的,而是选金融?”
齐棹刚想说什么,祁危就突然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方才那种从容淡定聊天的模样登时不见一点。
齐棹觉得有点好笑,并且回答了祁危的问题:“…因为我挺喜欢赚钱的。”
祁危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齐棹并没有不动声色地借着他装痛的机会回避这个话题。
那就说明走这条路对齐棹来说并非是被迫,且……他们真的是朋友了。
打完针后,祁危把袖子放下来,语气轻快地说:“那我可得努力,要帮我们小齐总多赚点钱。”
齐棹真的不是那种小古板,他是能开玩笑的。他声音含笑,语调还是慢吞吞的:“确实,你不努力,我明天怎么开宾利?”
这个梗其实是“只要我努力,老板就能开宾利”,祁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