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手这个时候要是伸进去,很有可能直接把他的头拧下来。
想到那个场面,桑觉浅连连摇头,把这个离谱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了出去。
李君衍写了上百份文书,让文书上的人全都签字画押,又在上面盖了刺史印和宸王印。
所有的文书一式三份,李君衍这里留一份,在府衙备案一份,还有一份,是这些年轻女子自己留着。
徐三已经拿来了金子,当场分给了那些不要女儿要金子的人。
拿到金子的人全都欢天喜地,甚至没再看自己女儿一眼。
赵盼娣的母亲看向了赵盼娣,“盼娣啊,虽然咱们已经断绝了关系,但我毕竟是你娘,你也毕竟是我生的,以后你要是过得好了,可别忘了拉你娘我一把啊——啊!你抢我的金子干什么?”
林七拿着抢过来的两个金饼,冷笑着看着她,“你以为这金子是那么好拿的吗?你以为王爷亲笔写的文书,是闹着玩的吗?
说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说,她再也不用喊你娘,你也不能以她娘的身份自居。听明白了吗?”
她不明白什么叫做杀气,可是被林七这样盯着,脊背上瞬间就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整个人都在颤抖。
“明白。。。明白了!”
林七把金饼扔给她,“明白了你就可以走了。”
转过身,林七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王爷,属下僭越了。”
“无妨。”李君衍摆手,“你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本丸的文书不是写着玩儿的,本王的金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不把本王的话当回事儿,那就在心里掂量掂量,你们到底有几条命,敢拿本王寻开心。”
众人齐齐摇头,口中同时说着不敢,同时将心中那一点点别的想法,彻底压了下去。
李君衍看向赵盼娣等人,“你们不用担心无家可归,神女和本王,自会把你们安排妥当。”
听到李君衍这话,桑觉浅瞬间来了精神。
她出场的时候到了!
桑觉浅走到窗户边上,将一只手伸进去,停留在高空,手作兰花状。
不等桑觉浅开口,李君衍已经抬头看了过来,目光瞬间凝滞,但同时沉声开口,“神女显灵了。”
在场所有人同时抬头朝天上看去,看到天上那只巨大的手后,面露惊骇,瞳孔地震,纷纷下跪,口中高呼神女。
桑觉浅深吸一口气,这才沉声开口。
“赵盼娣,李招娣,刘来娣。。。。。。我会让宸王开一家制衣坊,你们若愿在里面做工,可给你们安排住处,供一日三餐,每月有工钱,也有休沐,你们可愿进去工作?"
赵盼娣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却能听到她充满激动的声音,“民女愿意!”
其他年轻女子也跟着道,“民女也愿意!”
苏南猛地抬起头,面露渴望,“神女,民女也想做工!”
桑觉浅心中给苏南竖了个大拇指,声音依旧庄重且严肃,“可!
女子生存于世,并不只是为了招来兄弟,更不是只为洗衣做饭,嫁人生子,操持家务。
女子也当自立自强,不依附他人,不成为附属,更不是他人的谈资,或被交换的物品。
只要你们愿意,也有工可做,有钱可赚,凭借自己也能在这世间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