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回了床上,祁珩奇怪,“你怎的又要睡?就那么困?”
“我不睡要做什么?跟你畅聊人生?”
“有何不可?”
沈婳回了他一记白眼。
祁珩若无其事问:“想不到沈姑娘还有如此之志啊?”
沈婳不想跟他再掰扯,“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祁珩追问:“比如?”
沈婳从床上坐起,眼里带着笑,“比如将军是真的不能人道。”
祁珩满脸不屑,“我行不行,我还不知?”
沈婳沉思了片刻道:“那将军果真是眼光如此之高,永安里竟无人能入你的眼?”
祁珩眯起眼睛,靠近沈婳,梦呓一般低语,“我眼光高不高?你不知?”
沈婳用被子遮住口鼻,面色恐慌,“将军果真喜欢上了我?”
祁珩后退坐在床边,“你这话是说,你比永安女子还要美?”
“那将军先前对我所做之事皆不是出自本心?”沈婳迟疑道,“尽是无端调戏?”
祁珩的嘴自动开口,“那倒不是。”
等祁珩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晚了,沈婳用脚狠狠踹了一脚祁珩,“那便是故意调戏还不负责!”
沈婳一改前色,从床头拿起自己的弩就往祁珩身上磕!
沈婳手下用力越来越重,“你这个表面君子!忍你好久早就忍不下去,用这一套骗了不少无辜女子吧?你可真该死!”
祁珩也没料到沈婳还憋着招儿,心里还纳闷为何她这么有劲儿。
沈婳砸到了祁珩的脖子,而祁珩脖子是最敏感的,他一时受不住,一把抢过沈婳的弩,轻推她的肩膀,沈婳往床上倒去。
沈婳一惊,手开始乱抓,抓住祁珩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也拽了下来。
等冷然在外面放风察觉里面的噼里啪啦响动,犹豫良久后最终决定冲进来劝劝,然后他就见到了这一幕。
祁珩将沈婳压在了床上,两人发髻凌乱,都喘着粗气。
……
冷然轰的一下就炸了!他连滚带爬将门带上就跑了。
祁珩也傻了,他身下就是沈婳的身体,他同沈婳面对面,挨得极近,鼻子即将触碰。
祁珩愣愣的盯着沈婳的眼睛,狐狸般上挑的眼,此时没了之前凌厉或者诱惑的意味,有的只是惊慌失措。
她的睫毛不停的扇动,白发凌乱铺散在床上,像一只被猎人抓到但无法逃脱的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