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汀心一横,直接将大拇指放下,落在了他的指骨上。
真瘦啊,能明显摸到骨头,咯得慌。
想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她又往下移了几毫,终于碰到他温暖的手背。
温暖而干燥,细腻又紧致。
许远汀舒服了,不再乱动。
时奕却仿佛不满她到处乱摸,抑或是担心一会儿转起圈来她失去平衡绊倒,加重了握手的力度,几乎将许远汀的手牢牢攥在手心。
许远汀彻底哑火,只敢将注意力放在右边和安安牵着的那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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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完舞后,大家又一起玩了丢手绢,直到天际泛起橙红色的晚霞,许远汀与时奕才一起从福利院出来。
高架桥上车队成群,打起的大灯汇聚成光圈、又连成线,照亮了北城的夜晚。
这是寂静熙攘的尘世,才刚的几个小时,倒真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许远汀与时奕沿着路边散步,时奕走在外侧,与她保持着一拳之隔。
听着偶尔响起的汽车鸣笛声,许远汀问:“你怎么想到来福利院做义工的呢?”
时奕回答:“从‘北城志愿’公众号上看到的。”
他也反问:“你呢?”
许远汀笑了笑:“我是学心理的嘛,凡是和人接触的活动对我来说都挺有用的。不仅福利院,我以后还可能去学校、医院这些地方实习。”
她望向远方鳞次栉比的高楼:“这里的孩子自小不在父母身边,挺缺少陪伴的。”
时奕点头,表示无声的赞同。晚风吹起许远汀的长发,间或拂过他的脸颊。顿了顿,他说:“是啊。”
只两个字,许远汀听出了无限的怅然,联想到他的经历,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
他愣怔了下,答道:“没事。”
故意落后半步,望向许远汀有些神思不属的侧脸,时奕一瞬间明白了她在想什么:“我父母在我小学毕业那年离婚了,又各自组建了新家庭,所以逢年过节,我能收到四份压岁钱。”
他能主动
提起,看来确实已经不在意,许远汀于是问:“那你呢?你后来是跟爸爸还是妈妈了?”
“都不是,我和奶奶一起住。”
那一刻,许远汀心想,真是见了鬼的缘分。
她和时奕,连不幸的原生家庭,都能不幸得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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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
s大研究生报到比本科生报到早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