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证明它是真的还是想要在这个东西上面得到盈利?”沉思了一下,叶之鹤突然间很好奇这个问题。
米先生微微怔愣,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那个瓷瓶身上,虽然只是几年的时间,可是这几年就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
为了这个瓷瓶,他没有了女朋友,和父母也疏远了,工作丢了,往日的朋友都和自己远离。
他们说自己疯魔了……
可到底为了什么大概为了证明,证明这是真的,自己没有错?又或者是为了钱?可是为了钱为什么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搭入钱……沉没成本?
到底是为什么呢?到了现在米先生的执着好像又变成了一种急需证明自己存在的感觉。
云艺斋的老板也在现场,其实他也很好奇,真的很多人说过这个东西是假的,难道这个米先生真的没有听进去吗?
这个东西难道还是真的不成?
鉴宝的师傅们都好奇起来,一时间都恨不得自己上手来瞧瞧。
梁悯康已经走过来,带着手套的手开始细细的查看起这一个争议颇广的瓷器。
等略看了一轮,梁悯康的神情有些了然,笑着摇摇头,又有些沉重的点头。
鉴宝这个行业本来就良莠不齐,这就是为什么上面要规范市场的原因。
一般能够出具证书的必须要资格证,但是那些普通的给个口头鉴定的现象也普遍存在,因为出具鉴定需要成本,精力成本,时间成本,金钱成本……
不是每一个玩家都这么有空有钱的。
让梁悯康觉得无奈的是……这件东西是真的。
“我不知道。”米先生脸上那种极度自信的神情被叶之鹤这么一问之后,也渐渐褪去,他再次拥有了之前的仓惶神情。
“如果只是因为真假,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它是真的!”叶之鹤掷地有声。
下面的人一阵哗然。
一些人经过科普,还有那天叶之鹤直播间也看到过这个米先生,都知道这件东西拿过给很多师傅看过了,一个两个可能有假,不可能这么多个师傅鉴定下来都是假的吧?
云艺斋老板旁边的粉丝就问这个老板了,“师傅,你那时候也鉴定为假的?”
老板苦笑,“胎体粗糙,绝大部分无釉或者是釉挛缩,刻画纹饰虽然精美,但是这个形制更像是后人拼接臆测,从前没听过这种形制的……”他略略说了几点,自己的观点和证据都可以相互验证。
旁边的人听了,好像老板鉴定为假也不奇怪,但叶之鹤也不会为了博人眼球而刻意说出指鹿为马的话来。
直播间其实也不是一片祥和,有忠实粉丝也有黑粉,但是愿意追随叶之鹤来现场的,基本上都是忠实的粉丝。
他们更加愿意相信叶之鹤,所以在这里还在等叶之鹤解释。
而叶之鹤说完之后,那个米先生也是一瞬间狂喜,灰败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有了华光,呢喃道,“我就说它是真的,我就说……!我没有被骗!”
“它是真的,但是它不是太值钱,可能和你之前付出的时间精力金钱……不成正比!”在他狂喜的时候,叶之鹤又毫无预兆的朝着他头上泼下一盆冷水。
于是这个米先生的心情也和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的。
“怎么,怎么可能……”
叶之鹤直白而又残酷的说,“我对这个东西的估值是四万。”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钉在那里一样,他觉得这个东西肯定是真的,就像是电视上的那些人一样慧眼识珠,然后拍卖就可以得到几百万。
四万!四万甚至都没有他买下这个东西的价格这么高!
“假的,你们肯定也是想要压低价钱,让我这个东西卖不出去,然后你们就派人来低价收购!”他还在负隅顽抗。
梁悯康却为叶之鹤站台了,“小叶说的没错,甚至还估高价格了。”
“这个东西其实近年来发现过类似的,在嘉德拍卖伦敦场上短暂出现过,后来被岛国的一位收藏家拍走了,那个时候我还觉得挺好奇的,找了关系去看了看……”梁悯康缓缓道来。
“这件瓷器的鉴定是由国手陈寿春大师出具鉴定证明,并且辅助仪器,仪器可以鉴证出烧制的年代,我去陈大师那里沟通交流了一下,才知道这件瓷器的妙处。”
梁悯康拉长了声音,“不过这件瓷器妙是妙,但价格不是太高也是有缘故的,小叶你既然能够判断出真假,也给大家说一说缘故。”
梁悯康有意造一个舞台让叶之鹤表现,叶之鹤也不会胆怯,他点了点头,指着一些比较特别的地方说道。
“这件瓷器来自于金国,关于辽金的史料研究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我们国家的一直不算太多,这两个游牧民族组成的朝代烧制的瓷器向来都是胎体粗糙,直到后来渐渐融合了一些汉文化,或者是说是因为入侵带来的更多融合,导致他们的瓷器也渐渐开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