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四兄弟,都不是一个妈,这家庭关系太复杂了,我担心小乖宝心思单纯应付不过来,我看还是算了吧。”吉雅赛音对简文笙没意见,只是更想林可叮找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安稳稳地好过小日子就行。
林静秋也这么想,“我已经拒绝对方了。”
“小徐跟简家提这事儿没有?”林华国和简文笙的爷爷关系好,林可叮十八岁生日宴,简老爷子肯定会来,吉雅赛音怕到时候碰面尴尬。
“没呢,说是先问问我们的想法,”林静秋说,“周末一块吃饭,就当没发生。”
“好,”吉雅赛音看向墙上的挂历,“格日乐和小橙子是不是周六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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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秋点点头,“这会儿在火车上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格日乐他们去部队也两年了,也不知道性子有没有稳重些。”
吉雅赛音不抱希望,“别闯祸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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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抓嘎拉哈,输了的喝水,两小时内不准上厕所!”格日乐打水回来,眼角泛红,明显亢奋过头。
林一杨躺在下铺打盹呢,听到格日乐说话,睁开眼瞅他手里的军水壶,“玩就玩,一壶水嘛,十七八岁肾正好,我还憋不了两小时?”
“唉,不是一壶水,是一盆水!”格日乐将水壶丢自己铺位上,从身后端出一个洗脸瓷盆,是他刚从乘务员那边借来的。
“不是吧!格日乐!”林一杨坐起来,脖子伸得老长,好大一瓷盆不说,还装得满满当当,而且开水,冒烟呢,“你烫过年猪!”
“又没让你马上喝,不还得玩好久嘛,”格日乐将瓷盆从过道上端进他们睡的卧铺隔间,转身大马金刀地坐到林一杨对面,挑着眉说,“还是说你打算不战而降?现在就喝。”
“想得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林一杨脱了身上的军大衣,拿出气势来。
格日乐从行囊最里面的包里拿出嘎拉哈,“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半个小时后,决出胜负,格日乐伸出一只手,对林一杨做出邀请的动作。
林一杨愿赌服输,端起洗脸盆开喝,格日乐这个臭不要脸的,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位上监督他:“唉,别漏啊,漏一滴罚一壶。”
林一杨赶紧把嘴巴贴紧一些,咕噜咕噜,一滴不敢漏地喝了大半盆,感觉肚子已经成水库了,停下来歇会儿,格日乐催他,林一杨气得要死,抄起床边的一只鞋怒砸过去。
格日乐侧头躲开的同时,精准地抓住那只皮鞋,看了眼,“啧~擦这么亮,回去吃酒还是结婚?”
“亮什么亮?我穿的又不是皮鞋……”话说一半,林一杨停下来,瞧完自己又瞧格日乐的脚,他们谁也没脱鞋子。
而这个隔间不是只有他们两人吗?
他脚边还有一只擦得锃亮的黑皮鞋,是谁的?
第54章第54章
格日乐吸吸鼻子,这熟悉的味道!
在心里骂了声娘,一惊一乍地从下铺弹起。
太激动,脑袋狠狠地撞了一下,他也顾不得疼,龇牙咧嘴地站起身,扒着上铺的床栏,脖子伸得老长地瞅了眼。
男人正仰躺着睡觉,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膝盖上,因为太长,微微弯曲,显得有些憋屈,两只手交叉地枕在脑后,脸上盖一顶白色的海军帽,帽檐上的五角星闪闪发亮。
他的脸很小,海军帽挡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格日乐还是一眼认出简文笙。
遥想两年前,格日乐通过考核,去到琼州岛海军新兵训练营,在那里他见到了作为教官的简文笙。
虽然不熟络,但十年前也算打过两次照面,加上大舅舅和他爷爷的关系,按辈分,简文笙还得随林一杨叫他一声表叔。
格日乐就天真地以为简文笙多少会关照他和林一杨,谁想这货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像看他们不顺眼似的,尤其是对他,毫不夸张地说是有意为难,每天往死里操练他。
而格日乐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不蒸馒头争口气,处处跟简文笙较劲,他喊他往东,他绝对往西。
从那时起,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简团您睡着了吗?”林一杨和格日乐不同,他对简文笙只有崇拜,遥想第一天新兵训练完,他们所有人都累垮了,东倒西歪瘫在地上,简文笙训斥没有当兵样子,便有人不服气叫板,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简文笙二话不说,两个小时完成了他们一天的训练量,结束后军姿依旧站得笔挺标准,大气不带喘一下。
当时林一杨看简文笙都在发光,在那之前,“英雄”对他来说只是两个字,简文笙是他心目中的第一个英雄。
格日乐最瞧不得林一杨每次见到简文笙那狗腿样,哪怕对方放个屁,他都会毫无底线地捧场,说香死了。
格日乐不知道说了林一杨多少回,那天简文笙明明就是臭显摆,给他们新兵蛋子立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