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媛圈子里,和傅湘琳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要么经商雷厉风行,精通七国语言,要么才艺一绝,钢琴小提琴手到擒来,再不济的,一张脸也能生的惊心动魄。
可傅湘琳毁在最好的年纪,上到高中就辍学了,文化底蕴拿不出手,才艺也不行,脸的话……
若是以前的傅湘琳,脸绝不比明星长得差,可现在她额头上顶着一块丑陋的疤,连过路的小孩儿都会拍着手起哄,说她是丑八怪。
“会跳舞有什么用,有能力又有什么用,最后别人都只会议论我长着一张丑脸!就像别人提到哥哥你,都是称赞有加,顺带提起我这个不成器的丑妹妹……”傅湘琳憋屈的哭泣,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要不是哥哥你一意孤行的要喜欢贺菁,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受到这样的惩罚,可贺菁却能安然无事,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湘琳,”傅斯年一直知道傅湘琳的心病,他内疚也心疼:“我已经帮你联系了齐承铣,我会让你变得和从前一样。”
傅湘琳一愣,担忧又期待道:“真的?”
齐承铣是国外最优秀的整容医生,出自他手的作品都能回归本真,最大程度还原就医者的本来面貌。
但是能人异士多有怪癖,这个齐承铣约病号全靠心情,有时候一两年都不接一个患者,所以能约上他的号实在不容易。
傅斯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闻言傅湘琳既紧张又振奋,在傅斯年面前有些手足无措。
傅斯年见妹妹终于打起了精神,这才顺势道:“所以你现在要是再不去充实自己,等做完手术被人嘲笑是美丽的花瓶时,可别再来找我哭。”
傅湘琳被傅斯年逗笑了,傲娇的一抹眼泪道:“花瓶怎么了?也不是谁都像我这么有实力做花瓶的!”
嘴上这么说着,可傅湘琳心里却像点燃了星星之火,恨不得能马上让自己蜕变起来。
傅斯年看到傅湘琳这么开心,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傅湘琳的质问还在他心中反复回荡。
要不是他当年一意孤行的和贺菁交往,又真心错付的告诉她数据机密,那么他的亲人根本不用遭受这样的磨难。
湘琳说的对,为什么受到惩罚的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而造成这一切的贺菁却能安然无事呢?
傅斯年对贺菁刚刚升起的那点心情,此刻又荡然无存了。
等贺菁再见到傅斯年时,已经距她做完检查过去两个小时了。
医院的长椅她坐着不舒服,便到外面的草坪上,找了个阳光好的大树,靠坐在树下。
阳光温热,晒得贺菁有点昏昏欲睡。
其实贺菁没想等傅斯年这么久,只是在打开叫车服务时,发现回家要六十块钱车费时,贺菁就果断退出了。
被赖三抢走积蓄后,贺菁身上仅剩二百块钱,再加上昨天医院的退费,也不过三百多。
三百多,刚好够她付这个月房租。
贺菁愁的睡不着,这样一直替人打工终归不是办法,还是得换条活路。
这时,闭目小憩的贺菁,感觉到晒在自己身上的阳光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她懒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傅斯年挡住自己阳光的高大身影。
傅斯年单手插兜,表情讥讽:“你睡得还挺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