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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易脸埋在他颈窝,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自己,舒展了心情,与他说:“我就是个不熟悉朝堂,纸上谈兵的书生,你不用贬低自己抬高我。”
慕靖安将他拥紧:“是你妄自菲薄,衍易是最好的。”
说到这种地步自然甜蜜轻飘起来,两只鸳鸯似的紧贴着走在王府的路上。
“那若我不好了呢?”
“不会。”
“万一呢?”
“只要别坏到不要我的地步,我就不介意。”
沈衍易一笑:“你能想到我做的最坏的事,就是不要你?”
“嗯。”慕靖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是真的:“而我做的坏事就太多了。”
“对不起。”慕靖安低沉的像是要一截一截没入脚下的土壤。
沈衍易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明白怎么又突然到了自省的时候。
沈衍易含糊的嗯了一声,慕靖安却变的不安,沈衍易没有看到自己背后是几个人拖着上过刑的陈梨转移地方。
看到陈梨让慕靖安想起了跟随沈衍易来的那个叫姜桂的小厮。
能跟沈衍易一起从沈家来到王府,甚至被沈衍易记挂着死亡的小厮,想必是从小伴随着长大的。
皇上接连几日都没有上朝,夏哲颜安排在宫中的眼线说似乎病的不轻。
沈衍易能够留在王府歇息几日,不知是不是想多了,慕靖安似乎在回避他。
白日里慕靖安在书房与人议事,沈衍易去过几次慕靖安都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沈衍易便不去了,兴许是近些日子事情太多无暇顾及自己。
沈衍易便在敬德堂与尤氏还有肖嬷嬷一起说话,哄着麟儿玩一会儿。
在敬德堂的时候他心情很安定,不会想阴谋诡计的朝堂,还有皇室你死我活的关系。
怀里抱着柔软一团的麟儿,看着尤氏坐在自己旁边面色温和,沈衍易便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这几日见得多了,沈衍易与尤氏之间亲近了不少,重逢时的疏离和无措逐渐消磨,母子之间相互惦记的心意会破除一切时间和距离造成的陌生。
但,沈衍易还是无法对她唤一声娘亲,明明这是他十几年梦寐以求的事。
每每他感到别扭时,都痛恨沈鸿雪。
虽然慕靖安白日里忙,但到了晚上沈衍易换上寝衣躺下,要不了一刻钟慕靖安便会回来,匆匆洗澡,换了寝衣躺在沈衍易旁边。
沈衍易知道每次自己刚躺下,硕果都会给旁边的侍从使眼色,让侍从去传话。
慕靖安从背后拥着他,慕靖安一直很执着于面对面睡觉,很多时候都会把沈衍易翻过来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