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那愚昧的村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地,哭天喊地的嚎啕着。
不远处,还有许多大陈村的人在围观着。
“唉,真是每年都有这样的事。
”
家里开砖窑的张显民,摇着头说道:“这郭怀中家的二小子,年年都想着多割别人家的麦子,占小便宜,年年跟人打架,年年不改。
”
老孙头蹲在地头,就在张显民旁边,看着热闹,道:“啧啧,去年是赵伯才家,今年他家里出了个练武的弟弟,不敢招惹了,就去欺负老李家,这季阳小子身板看起来够大,结果打架这么差劲。
”
张显民看着戏,道:“那有啥办法,郭家那几口子,在村里是大姓,还跟郭乡绅有关系,这一出事,族兄族弟们都跑过来了,就算赵伯才看不过去也来帮忙,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
砰!
李季阳被一个身着短襟,敞开胸膛,露着古铜色皮肤的人,骑在身上打,那就是郭怀中家的二小子郭强,脸上也有伤,但明显是被他压在身下的李季阳鼻青脸肿的更厉害,还有巴掌印在那。
两人蹲在这看戏。
忽然,听到背后的村里的小媳妇老娘们惊叫了起来:
“这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熟?”
“陈苦!
是陈家的那孩子。
”
“这,他……他穿的那是啥?!
”
张显民和孙老头闻言,连忙转头。
就见到一个穿着灰白长衫的青年,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对着两人问道:
“张叔,孙爷,地里打成这样了,你们也不去找村长过来,就在这看戏?”
两个村里人看着穿着长衫的陈苦。
一下就愣住了。
“陈家娃……你身上穿的这是……”张显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陈苦,怎么穿上长衫了?
孙老头许是对穿长衫的人有一种天生的敬畏,下意识的竟忽略了眼前青年,是村里之前地位最低的那家的孩子,本能的就嗫喏回话:“村长哪会管啊,那是郭乡绅家的族辈,你也知道,咱村里穿长衫的就是他和村长两个人,村长哪会管这事?”
话说完……就看到陈苦身上的长衫。
现在,村里有三个穿长衫的了?
没等他来得及问陈苦这身长衫从哪来的。
陈苦已经朝着地里那打成一团的七八个人走了过去。
老李爷也被人压在地上,但毕竟出手的人也知道这是打架,不是搏命,只是用耙子把老李爷压在地上,不让他起得来,这个人是郭强的哥哥郭富。
就在老李爷怒目充血,想挣扎却起不来身的时候。
砰!
一个穿长衫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了他和郭富身边,一脚把郭富踢开,听着郭富痛叫一声。
老李爷恍惚的被陈苦扶了起来。
“你是,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