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桌的人立刻就围了过来,然后听完也是一脸极有兴趣的样子,看样子是有什么好玩的消息。
于是,二楼一个权贵子弟伸手招来随从,“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随从去而复返,“公子,下面说是泗水州已经联系上了他们的解元,他们的解元也答应接下来帮泗水州出战。”
那权贵公子闻言一愣,“不是说他当了缩头乌龟了吗?这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这种话骗骗外人就算了,谁还真的当真不成。泗水州解元那可是德妃娘娘义弟夏景昀,咱们可以瞧不上泗水州,但不能瞧不上夏景昀啊!”
“是啊,人家毕竟是写出过明月几时有这种千古名篇的人,本事可不差,哪儿会真的当缩头乌龟。”
“不,伱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他的诗才我不否认,但是他不敢比却也完全有可能。你想想,首先,这大乱斗只比一样,他诗才的确不错,但别的项可不一定,大家却是只看结果的。其次,他现在的身份,一旦输了,还关系到德妃娘娘的脸面,所以我觉得他有意避战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来,倒也有点道理。你说他会不会是看到我们已经去挑战了他们两次,事不过三,肯定不会再去,所以才敢出来的?”
“看看吧,万一石子贤再去泗水会馆,那就有意思了。”
“我觉得这还真是很有可能,明显石子贤对泗水州似乎有着私怨,恐怕那位夏解元届时的脸色会非常难看!”
楼上的权贵公子们虽然同样不看好夏景昀的出战,但多少还带着几分凝重和认真,但楼下的举子们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就很不以为意了。
言语之间,甚至还有着几分得偿所愿的快乐,好像一个一直要找的仇人终于被抓住一般。
“还以为他真的会一直当一个缩头乌龟呢,终于还是出来了。”
“一个人顶什么用啊,你当谁都像石公子这般厉害啊!”
“那也不一定吧,人家可是解元呢!”
“那你看我们解元公,不也没什么用么!”
这个消息就如同助兴的好曲子,一下便将场中的气氛再度朝上烘托。
消息传进了会馆后面的一间雅致小院。
石子俊、石子贤,一对堂兄弟正在院子中,和两位大儒一起喝着酒。
“甄大儒,贾大儒,多谢二位此番倾力支持,此事过后,家父必有厚报。”
“二位公子客气了,我们这把老骨头,也就剩这点东西了,还能有所作为,该是我等庆幸才是。”
“是啊,石尚书为了国事繁忙,我等身在文坛,能够为其分忧几分,也算是不负胸中所学。”
四人好一番客套,直到一个随从快步走来,将方才传入广陵会馆的消息禀报了上来。
石子俊冷笑一声,“终于将他逼出来了。”
他端起酒杯,朝着二位大儒举了举杯,“接下来就辛苦二位了。”
“哈哈!石公子尽管放心,一个小小解元罢了,我与贾兄这一身本事,要是还治不了这么个小辈,那就是枉称大儒了。”
“甄兄所言不错,我等两人别的不说,那夏景昀有一首明月几时有不假,的确天纵之才,但是这种名篇可遇而不可求,而且只要我等限定好题目,以有心算无心,他断无胜机。”
石子俊点点头,“有劳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