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邓钰宸托他做个顺水人情什么的,燕衡夹在中间也难做人。
就在他思索间,邓钰宸冷不丁来一句:“是白鹤。”
“?”方清河脚底一滑,我没听错吧?
“??”谢承阑心里一惊,他没嘴瓢吧?
“???”燕衡两眼一黑,一口茶水喷出来,躬身猛咳几声,嗓子被呛住,一时间喘不过气。
“咳咳咳……”
这不是梦吧?
燕衡仿佛听见自己刚放下的心一瞬僵化,然后碎掉了,碎成渣了。因为震惊。
还不如喜欢崔栖,至少邓栩老两口不会这么操心……
谢承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给燕衡拍背顺气。他面色铁青,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你说什么?”燕衡仰头看邓钰宸,憋红的脸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寒森森的,让人难以琢磨,“谁?”
“白鹤。”
燕衡眼皮猛跳,神情越来越迷茫,笑得也越来越令人后背发凉:“是我知道的那个白鹤吗?”
“王爷还认识别的白鹤吗?”邓钰宸笑得生硬,紧张地摩挲着自己的手,“哈哈。”
“……”哈你二舅爷。
燕衡算是知道为什么邓钰宸会把那把弓慷慨地给白鹤了,也算是看明白了白鹤放不下的是什么了……
燕衡顺上一口气,问:“你刚刚要找的‘故友’,不会是白鹤吧?”
“对。”邓钰宸只手比划道,“我刚刚见了个和尚,身形和他相似,但跟了两步就没见人了。”
谢承阑抿唇片刻,即刻给方清河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意会地找借口溜走了。
谢承阑思来想去,还是开口问邓钰宸:“你俩……好上了?”
“事情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邓钰宸苦着脸,一副求若不得的模样,“王爷四哥,你们要是有他消息了,一定告诉我。”
谢承阑面色僵硬地转向燕衡,后者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一定,一定。”
听见他应承下来,邓钰宸稍稍放下心,适才想起别的事来。
“对了,有一件事。”邓钰宸注视着谢承阑,语调变得正经起来,“我把邝凡调到我手底下了。”
谢承阑眼神忽闪,神色微变:“你——”
“我知道四哥的顾虑,也知道四哥是怕连累我,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未曾麻烦过我。”邓钰宸打断他,神思凝重,“可黄勤臻那厮底细难查,为人狡猾,邝凡在他手底下做事,不一定自在。”
谢承阑忧心道:“此事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你,你又是何必往自个儿身上揽。”
“都是庭州的兄弟,在我手底下万一有个什么,也能照应照应。”邓钰宸道,“我先前就问过他你们的行踪,但他不告诉我。”
谢承阑道:“他人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