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被吵醒,有些不耐烦。其中一个道:“没有!自己割血喝吧。”
燕衡笑笑,满脸憔悴地朝他招招手:“我有银子,就求一口。”
那两个狱卒一听,瞌睡立马醒了,对视一眼,半信半疑地过去了。方才搭话的那个饶有兴味地看着燕衡放在身后的手,然后摊开掌心,屈了屈手指,意图明显。
只一剎,燕衡便抓住他手使劲往里扯,用那短簪刺入他颈间,狱卒血喷一地当场身亡。
另一个看着这场血案从发生到结束,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扭头扯嗓就准备叫人。燕衡不给他机会反应,直接探手掐住他脖子往里拽。
那狱卒一整张脸贴着铁栏,眼睛鼻子都被压变形。
燕衡取出腰间的木棍,敲了敲铁栅,怼着他唇,威胁道:“你要是敢出声,整张嘴就别想要了。”
那狱卒瞪着木棍,脚一软,真就把叫喊声咽下去了。
燕衡道:“高平琛出狱了吗?”
“没没没……”狱卒咽了咽口水,“我们只收到放长北郡公出去的消息,其他的一概不知,也不敢放……”
“他在哪儿?”
那狱卒颤颤巍巍指了个方向。
燕衡一棍子下去将人打晕,自己拿着短簪开了锁,再把一死一晕的两人拖到牢里,给活着那人嘴里塞满了纸页,确保人醒过来后不会大呼小叫引人察觉。
他上完锁,朝着那狱卒刚刚说的方向去了。
彼时高平琛还呼呼大睡着,燕衡找过来连锁都开了,他浑然不察。
燕衡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高平琛还当做梦,愤然一拂。
燕衡便捏着他脖子,将整个人提坐起来。高平琛脑子混沌,半晌才真正醒过来。
一睁眼,撞入眼眸的是燕衡的脸,他整个人被惊得一跳,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燕衡膝盖抵住他胸口防止挣扎,甩了甩手,手上的铁链将他脖子缠了一圈,淡淡道:“你老子不当人,你也别当人好了。”
说完,他便两手发力往外,手背青筋暴起,势必要将人脖子扭断高平琛挣扎几下便没气儿动了,张着嘴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但也什么都做不了。
眼见人气儿上不来了,燕衡又骤然松手,撤了铁链子,对着人脸就是几拳过去。
等高平琛彻底晕死过去了,外面陡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燕衡靠坐墙壁歇了会儿,眼都不抬。
“我找你半天!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着急忙慌的声音,是何砚。
何砚看了一眼生死不明的高平琛,什么都没说,给了随行兵卫一个眼神,高平琛便被拖下去了。
“走吧,万事就绪,他们今晚就要动手了。”何砚一手拎起他,解开他手脚的铁链子,“刚刚是你打晕了看守狱卒自己跑出来的,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