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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衡毫不在意地把东西扔给他,道:“出不去的,只有你。”
燕徊没品出他话中别意,还道他在打趣,一边看着黄勤臻取了东西出去,一边说道:“云瑄说什么糊涂话呢?你我可谓唇亡齿寒,现在这状况,我若出不去,咱们都得死。”
“不见得。”燕衡道。
燕徊靠近他,在他身后,手上的刀不动神色地朝他腰间挪近几分,若无其事道:“今夜事成,云瑄可莫要忘了答应我的。”
燕衡呵呵道:“现在你不就在本王身边?本王还要兑现你什么?”
“话是如此,可我觉得,我们还能更进一步,不是吗?”燕徊手腕一动,正要发力,却不料此时黄勤臻去而复返,板着一张脸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燕徊自然收手,撇身藏刀于身后,问道:“怎么了?”
黄勤臻一脸严肃,当着二人掂了掂手上的兵符,狐疑道:“这重量,好像不对。”
燕徊还没当回事地说道:“怎会不对——”
话未说完,黄勤臻就将手里的东西轻松掰成两瓣了。他摸了摸那材质,皱眉道:“这是假的。”
“假的?”燕徊从他手里夺过来,翻来覆去打量,自己琢磨了半天,怎么样想不明白。
燕衡讥讽道:“本王捂了半天的东西,怎么会是假的呢?”
一听这话,燕徊不乐意了:“云瑄这是怀疑我?”
“本王可没说过这话。”
“燕晟一直惦记着回这地儿,口口声声要拿兵符,那玩意儿定然不会藏在其他地方。找!”燕徊扭头吩咐黄勤臻,面目有些狰狞,“多叫几个人进来给我好好找,把这乾武殿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是!”
黄勤臻出去叫人的功夫,燕徊移步到了最近的书架,手刚搭上一个木箱子准备开箱,压根没心思顾及别的,脖颈陡然被送上一阵冰凉。
燕徊登时僵着身子,手上也顿住,一动不动。
燕衡在他身后,长剑抵着他,顺手扯下他腰间别着的刀,神情漠然道:“我说了,你出不去。”
黄勤臻领着人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他瞪大双眼,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他愕然道:“王爷你……你疯了吗?”
燕衡不回他,只目光幽幽地盯着燕徊,防止他有什么动作。
“你这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吗?”燕徊微微一偏,还笑得出来,“云瑄啊云瑄,枉我对你尽心尽力,你竟如此对我,真叫人寒心。”
燕衡可笑道:“想拆桥的,不从来都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