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以前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这么犟,她在他面前一直听话得过分。
商忆抿一抿唇:“你到底有多少护照。”
“这个不告诉你。”
“为什么?”
“怕你避开。”
她被呛到,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避得开?读书都是去发达国家啊。”
也是。他心情好,抬手掐掐她的脸:“随你。告诉我就行,我买学校附近。”
她胆战心惊,默默拂开他的手。
两个人洗漱过,商忆把衣服从烘干机里抱出来,一件件挂进衣柜里。
腰后忽然一重,被抱起来,落在中间的木质隔板:“一一。”
她垂着眼睛。
“……一一,”他拿指尖贴合她的侧脸,“试一试好吗?”
她每天都被他的炙热灼到,早晨需要疏解,夜间反复忍耐。知道他早就忍不下去,并不慌乱,只是犹豫。
她是真的很怕。怕自己直接崩溃,扑回他怀里。
“……没关系。”他轻声说,将她又抱一抱,“我等你。”
虽然他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性这么抵触。
他只是凶,但自认为从没有伤害过她。恰恰相反,他比她更了解她的需求。
她喜欢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点疼痛。当然,这要恰到好处,不能过,她会哭;不能没有,否则她也不够颤栗。
虽然他本来就不爱出声不爱说话,但不代表他丝毫不懂得性调情。
是她不喜欢。
她很厌恶任何带有明确性意味的肮脏字眼,即使它们被作为夸奖使用。知道她会内耗,他也都忍住从来不说,直到后来感情变质,才偶尔失控。
有那么一段时间,因为真的依恋他,他对她说最脏的那个字,她都只是脸红而已。
他松开手,想离开平复。
她伸出手,拽住他T恤下摆。
他停住脚步,回过身。
一一仰起眼睛。
她小声说:“轻一点。”
*
“抱住。”
她细细的呼吸洒在头顶。
两条纤细小腿被压在身前。她不愿意伸出手臂自己抱,她又敏感了。
他不逼她,自己用手攥住她的脚踝,向两侧分得更开。
在分离的时间里,他有时也替她感到遗憾。她当初是走投无路,宁愿出卖尊严也要求他庇护,但她是真的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些。
连后入都要哄很久才愿意尝试。至于她的嘴唇,他早就放弃幻想,等下下辈子。
不过他想一想,又勉强感到可以理解。内心深处自尊心强烈的女孩子,对这个的确很难克服。
他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竟然生出微妙的委屈。难道她没有发现,他一开始就愿意体谅她吗?她总是困在买卖开端的心理障碍里走不出来,可如果真是百分百纯粹的交易,她有资格说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