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我打车把方小静送回了她住的公寓。而我回到南山租房的时候,已经五点了。
我悄悄摸摸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我的房间。
我自然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给李薇薇带来了不必要的叨扰。
我完全睡不着,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想到了方小静这个臭女人。
我想这大概是对她有点无语吧,这臭女人还想把我从天桥丢下,简直不可理喻。
算了,不睡了。我索性起床端坐起来,尽管睡不着,但养神还是要的,我定了一个20分钟的闹钟,打算冥想20分钟,多了就枯燥无味。
冥想过后,我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是那个臭女人发给我的。
方小静:喂!你睡了没?
我:没!
方小静:我今天太兴奋了,睡不着啊!
我:那不应该是昨天吗?
方小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毕竟今天我们可是见过了凌晨两点的深圳!
……
这臭女人是多会聊啊,一直把我聊到了六点钟。我心想该歇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发早安了。
我心想该做点事情打发一下早上的时间,索性从小小的书架里面掏出贝克莱的《视觉新论》。
看书的时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也难怪一些高中生写语文作文天天用“白驹过隙”、“日月如梭”这些词。那群小屁孩天天读书看书,时间能过得不快吗。
七点半,我就随意把书往床上一扔,起床伸了个懒腰。我打开房门的时候,李薇薇也刚好打开了房门,我率先问:“你醒了?”
“你昨天晚上疯到几点才回来的呀?”
我实话实说:“差不多五点!”
“你这比我熬夜看剧还能熬啊!”
“别看你那狗血剧了!那不真实!”
“那并不狗血好吧!我的生活一塌糊涂,得从刷剧当中得到精神愉悦,你不懂的!”
“我懂了,我懂了。”我转念一想,存在即合理,既然市场能够允许它存在,那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如果人家要反驳,拿出亚当斯密、李嘉图和萨穆尔森等人的理论,我就只能缴械投降了。
我赶紧地走进了卫生间。
“喂!我先来的,你靠后!”前面那个刷着牙的李薇薇口齿不清地对我说。
“你那么自私做啥子嘞!两个人够用的。另外你该减肥了。占用这么多空间。”
她怒气满满地对我说:“我告诉你!我有起床气!别惹我!不要随意议论一个女孩的身材!”
我心想还是刚来的时候好,谁对谁都不认识,不认识自然也就客客气气的。现在好了,这臭婆娘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
怎么老天让我遇到的全是这种臭脾气的。真的王八蛋!
“那你占那么多,不靠边一点?我的姑奶奶,就一点都不行吗?两个人真够用的!去去去去,别逼我动粗!”
我推了推这个臭女人。我真服了,怎么遍地都是臭女人!
李薇薇刷完了牙,用脸盆接了水,说:“好家伙,你敢威胁我!你有本事让我看看你怎么动粗!”
“……你别得意!我,你让我想一下,我诅咒你,月!经!不!调!”
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能折磨这个臭女人的诅咒了。一月经不调,那女人纯被折磨!
她理都不理我的诅咒,洗脸完就出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