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穆福:……他哪里是这个意思,他是想息事宁人!
向晚心中暗笑,总算来了个能怼纳穆福,还有理有据的。
“知阑,女子当以贞静为主,长辈说话的时候,你听着就是了。”
“阿玛说的是,女儿受教了,女儿知道您素来公正,一定会秉公处理。”知阑露出个乖巧的笑容,“女儿拭目以待。”
向晚拿起帕子掩住了勾起的嘴角。
纳穆福被知阑这么一堵,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老爷,妾有苦衷,您是知道的。”
知阑假假笑了笑:“怎么当年是有人拿刀架在侧夫人的脖子上,让你调换我大哥和芷琪的吗?”
“老爷。”穆克图·绮莲一脸祈求看着纳穆福。
“知阑!”
“阿玛,您曾跟女儿说过要明辨是非,以正视听的。”知阑寸步不让。
她额娘顾念着夫妻情分,安瑞顾忌着穆克图·绮莲的养育之恩,都不方便说话,那就由她来说好了。
反正她知道,因着明年就要入宫选秀,她阿玛指望着她给家里争气呢,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果然,纳穆福指着知阑的手指抖啊抖,却没说要罚她。
“阿玛,我知道您是被侧夫人的无耻气着了,您消消气。”
纳穆福:……
纳穆福重重拍了下桌子,决定不再理会知阑,不然,他估计能当场被气死。
“家和万事兴。”他警告地瞪了眼知阑,语速极快地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些事……”
“有些事,还是要算清楚的。”知阑在纳穆福的瞪视中继续接话,“不然,要怎么补偿我额娘和大哥这几年骨肉亲情的缺失?”
“你!”纳穆福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他素来知道小女儿偶尔有执拗的时候,但他不知道,知阑会这么犟!
他看了眼向晚,示意向晚让知阑闭嘴。
向晚低头,认真研究起雕花座椅上精美的图案。
纳穆福又看向安瑞,算了,别让儿子左右为难。
最后,他无奈对上了知阑认真严肃的眼神。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跟知阑说。”纳穆福说道。
“老爷,知阑是个姑娘家,你可不能过于疾言厉色。”向晚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先出去。”
等大厅就剩父女俩的时候,知阑先开了口:“阿玛,您是忌惮侧夫人的身份吗?”
纳穆福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是了,定是你额娘告诉你的。”
“阿玛,这么多年了,侧夫人仗着这个所谓的身份在您的庇护下作威作福,女儿作为晚辈就不说什么了。”
“但她调换大哥跟芷琪的事情,你必须要给额娘和大哥一个交代!”
“你既然知道绮莲真正的身份,就该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阿玛不计较,而是不能计较。”
“阿玛,祖父已经去了这么多年,咱们这一脉也早就从权利中心边缘化,您到底在担心忌惮什么?”
纳穆福避开知阑探究的目光,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什么担心忌惮?”
“哪家府里有那位的人,知道后不是暗中供着的?”
“您也说了,人家都是暗中。”
“谁家暗探会毫不顾忌承认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