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哥说着那一幕。
自己都不敢相信。
记忆中,钟哥儿一直是温风和煦的儒雅之人,谁料……拎着木凳子,将王德表兄狠狠打了一顿。
一凳子直接砸在王德表兄的脑袋上,当场就脑袋开花,鲜血直流,满脸都是。
钟哥儿又继续打他!
将王德表兄的胳膊腿手脚都打断了,真的快要打死了,若非凳子被生生打烂,估计还要继续打!
实在是……王德表兄也该打。
昨儿的事情很快就从东府传来这里府上了,自己还派人细细打听了一下。
王德表兄……也是该打。
凤姐姐将她在城中的营生以一文钱的价格转给王德表兄了,王德表兄不仅没有任何表示,还……还打了凤姐姐一巴掌!
他……凭什么打凤姐姐?
还对蓉大奶奶说那样的话,起那样的心思,也无怪乎钟哥儿忍不住,拎起凳子就打他!
该打!
东府的事情,大体都清晰。
原本没啥事,凤姐姐要将自己的营生转给王德表兄,王德表兄接受了。
其后,凤姐姐还要将她掺和的一些营生全部退出来,还给蓉大奶奶和小秦相公。
作价十万两银子!
王德表兄!
王德表兄……无缘无故得了凤姐姐那么大的营生还不知足,还想要将凤姐姐的那些营生要过去。
凤姐姐还没说什么,便是被王德表兄狠狠打了一巴掌,昨儿下午同林妹妹她们探望凤姐姐的时候,凤姐姐脸上戴着面纱。
虽看不到痕迹,却也能一窥伤势。
哥哥!
哥哥拉架劝和也就罢了,非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自己听着都有些不自在。
何况钟哥儿?
何况钟哥儿当时还在气头上。
营生之道。
钟哥儿麾下的那些营生可以没有薛家,可以没有丰字号,想要合作之人的话,京城内外,很多很多的商行巴不得送银子上去求合作。
自家若非两府缘故,若非近水楼台,也不会有那般缘分,得钟哥儿那些营生的助力,为丰字号直隶、北方的迎上引来许多客人。
售卖新货的同时,近些年来销量寻常的货物也卖出去很多,账目一下子好看很多。
眼下,北方之地的营生,从账目来看已经止住颓势了,只要维持住,再派人好好经营着,颓势将不复存在。
会越来越好的。
果然钟哥儿麾下那个营生全部断开相连,于薛家、丰字号而言,不亚于擎天沉重一击。
钟哥儿现在已经不只是钟哥儿了,钟哥儿若有那般动静,怕是京城一些人的营生也不会选择同丰字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