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没忍住怒吼:“苏觅!你现在怎么变得这般狠毒?!”
“狠毒?和我在宰相府生活十年遭受的那些来比,你们承受的这些远远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苏清看着眼前陌生冷血的苏觅,瞳孔疯狂颤栗着,下意识退了一步。
苏觅说完拧身便离开了。
走远后旬冬迎了上来,好奇问道:“苏常侍,卑职多嘴问一句,这苏小姐看着为人良善,和宰相府的其他人一点也不一样,您怎么也不待见她啊?”
“良善?”苏觅笑了,“心是红的还是黑的,还是得掏出来看看才知道。”
“苏常侍!不好了!”一个侍卫着急忙慌过来,“苏小姐晕倒了!”
“晕倒就晕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苏小姐方才进去见主子,不知道为何哭得伤心,直接哭晕了过去,栽倒在了主子怀里。”
苏觅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有病找府医,我又不会治病,找我作甚?”
她撂下这一句就离开了。
侍卫回去将苏觅的反应一五一十告诉了司解倾,他的脸色沉冷得厉害,手指攥得指节泛白。
一旁的温酒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小心翼翼道:“主子,苏小姐怎么安排?”
“既然是在本座的东厂晕倒的,自然要尽东道主的礼,安排最好的太医为她诊脉,再安排几个婢女贴心伺候着。”
闻言,温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回了一句:“是。”
旁人也许不知道苏清与他们主子的过去,但是他很是清楚。
司解倾是从乱葬岗里死里逃生出来的,当时他身染瘟疫,要不是被当时还年幼的苏清发现,他怕是早就已经死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可以算是高于朋友的情谊,司解倾独揽朝廷一半权势后,因为苏清的缘故对宰相府也算多加照拂。
只是从四年前的某一天开始,他狂躁病发后突然性情大变,像是全然换了一个人,不光对苏清冷漠了,甚至莫名其妙对素不相识的苏觅来了兴趣。
温酒一直以为苏觅是苏清的替身。
但是现在见司解倾因为苏觅没有吃醋而生气的样子,他更加想不通了……
一连两日。
苏清都留宿在东厂,甚至还能自由出入司解倾的寝屋,这件事无疑于引起东厂其他人乱七八糟的猜想。
“主子的寝屋一直都只允许温公公和苏常侍进出,主子现在不仅同意苏小姐在东厂留宿,居然还允许她自由进出寝屋,这苏小姐在主子心中地位不一般啊。”
“嗐!你最近新来的,还不知道,苏小姐认识咱们主子可在苏常侍之前,两人关系几年前就亲密无间了,没准以后咱们还得唤一声‘主嫂’呢!”
“啊?!那苏常侍怎么办?前几日主子还当众将苏常侍从宰相府抱回了东厂,坊间都开始流传咱们主子和苏常侍有隐情呢!”
“这你就不懂了,苏常侍终究是个男人,苏小姐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貌美佳人,咱们主子倾心于她实属正常。”
几人越聊越火热,殊不知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慌忙抱拳行礼。
“苏……苏常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