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临渊又死死的扯住了扶渡,把人护在身后:“别看,再吓到你。”
扶渡那还顾得上什么害不害怕,立马大喊:“来人啊,护驾!”
“不是最讨厌我了吗?现在好了,你该高兴了,笑笑才是。”这一刀捅得不浅,齐临渊痛得额头已经冒了冷汗,却还在说笑着让扶渡放宽心。
都这个时候了,扶渡哪还在乎齐临渊说的话,赶紧担心地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
齐临渊摇头,手捂着伤口不让扶渡看:“你去把我的衣裳拿来,别让人看见我在你房里还只穿里衣,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到时候你再生气,就真要走了。”
扶渡眼泪都掉下来了,直摇头却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一张嘴,哭声就要泄出来。好不容易才从齿缝挤出一句话:“我不走……我不走,我要一直跟在皇上身边。”
齐临渊伸手替他揩去眼泪:“哭什么,我没事的。乖,去帮我拿衣服来,我受了伤,感觉有些冷呢。”
扶渡听到齐临渊说自己冷,立马就去替他取了衣裳来替他披上。
在扶渡去取衣服的时候,地上的人似乎有些缓了过来,挣扎着要爬起来去摸掉在不远处的凶器,被齐临渊眼疾手快地一脚踢飞了匕首,又踩住了胸口按回了地上。
这个时候齐临渊才看清了那歹人的脸——“阿福?!”
扶渡取完衣服刚替齐临渊披上,小顺子便冲了进来:“发生了何事?我带了正院的侍卫来了。”
从正院赶来的侍卫见齐临渊受了伤,领头的那位率众跪下谢罪:“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先将这人捆好了带下去,其他的明日再议。”齐临渊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处理这件事,腹部的疼痛和幸好没伤到了扶渡的后怕让他无力再去理会旁的事情。
小顺子又吩咐跟着一起来的元宝去叫太医来给齐临渊看伤。
地上的歹徒被带走的时候,小顺子也认出来那人竟然是阿福:“阿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皇上他……”扶渡不自觉已经染上了哭腔。
扶渡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不是哭得脑子缺氧,当着外人的面别自称为“我”。小顺子赶紧眼神示意扶渡改口,免得遭怪罪,但扶渡压根没心思注意到小顺子的暗示。
齐临渊拍了拍扶渡的手背以示安慰,然后替他答道:“朕本来是来找扶渡商量点事情,结果遇见歹人来害扶渡,朕救人心切,却被误伤了。”
齐临渊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自己宫里的小太监阿福,却还是称他为“歹人”,想来是已经对他失望至极了。
“皇上下回再有什么事,让奴才把扶渡叫过去也行啊。正院那儿有侍从保护,也不至于让陛下受了伤。”小顺子替齐临渊将衣服又紧了紧。